老杨在心中咆哮。
“谁给你的权利在这里画的?”
他急了。
“这是工作人员分配给我的任务。”
顾为经回答道,眼神依然在看着壁画。
“狗屁……这是曹老的画。”
老杨也是人精,他知道这个顾为经要不然是自己疯了,要不然就是被人坑了。
但这种时候再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
“好。”顾为经点点头。
“你他妈的现在在做什么?”
老杨看见顾为经还拿着画笔往墙上涂,就觉得这家伙大概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失心疯。
“画画。”
“停下来,你他妈的怎么还在画,停下来。”
“不行。”
“不行!”
老杨太阳穴突突的跳,他感觉自己血压抑制不住的往上冲。
他抬起手臂,想要把顾为经拉开。看着顾为经拿着画笔的手,又生怕对方给墙上的古迹来上一笔。
“停下来,停下来,我命令你停下来!”
老杨咆哮。
“不行。”
顾为经再次给予了拒绝。
不过这次他多说了几句:“现在风大,湿度变化也很大,暂停上色颜料凝固的时差和沉淀可能会破坏整幅画的整体效果。我再重新配颜料可能就达不到这个效果了。”
油画没有这个说法,因为油画本身就会采用不同附着力和表现力的颜料一层层的画。比如顾为经的仰光国际学校艺术班的期末作业,那幅模型油图就是画完初稿,上一层颜料风干一周,再上一层。
就算有些许色差被下一层覆盖了也不会有区别。
要是实在觉得不够好,用画刀清掉再重新画也不是不行。
但是国画和壁画可不一样。
尤其是这种古迹,墙壁内侧就跟威化饼干一般,平时保养都要小心。
要是敢拿画刀去铲有黏性的颜料,绝对会连着原本的古壁画七里扒拉的往下掉碎渣。
所以第一次画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这也是老杨如此着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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