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制的皮带不像郁贺兰之前用的腰带,它又沉又重,能打得陈肆皮疼肉也疼。陈肆抬头看见那俩骰子,她现在有点像巴甫洛夫的狗,骰子一落下来,她就开始哭了。
郁贺兰不理会她哭,扔完骰子,她拿起工具照着点数就是一顿打。皮带打完板子打,几轮下来,陈肆疼出了一身细汗,两边的屁股肿得不相上下,郁贺兰给了她点休息时间,她上手在陈肆屁股上轻轻一碰,陈肆立刻痛得缩起身子。
陈肆已经没劲喊了,床单被她哭湿了一片,郁贺兰摸得这么轻柔,她以为郁贺兰要给自己放水了。结果没过多久,骰子落在面前,结实的木棍猛地抽在屁股上,一下就给陈肆打懵了。
“郁贺兰,你,你……呜呜……”陈肆又疼又委屈,但不敢说什么,惨兮兮地哭道,“再打,要打坏了,屁股好疼……”
“活该,打坏都是轻的。”
郁贺兰说了句气话,听着陈肆的哭声大了,又安抚上两句:“不会给你打坏的,我看着呢。”
郁贺兰打人的技术见长,她学会了压伤,既能打得更久,又能打得更疼,陈肆崩溃地想跑,可手脚绑着,除了疼就只能哭,什么都干不了。
床上的工具很快被郁贺兰挑挑拣拣地用完,最后只剩下一条细皮带,陈肆的臀上已经是一片均匀的深红色,微微肿起。郁贺兰捡起那条皮带,随手用骰子扔出来两点,这是今晚上最少的点数。
她没像之前那样立刻打下去,而是抱起胳膊问:“下次再遇到有谁惹了你,该怎么办?”
陈肆这会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至少停了叁秒才回答道:“……那我,我只能忍着了。”
郁贺兰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手起落下,细长的皮带发出两阵响亮的声音,圆润的屁股上须臾间多了一对更深红印,边缘甚至带着些青紫。
这细皮带看着没什么,竟然出乎意料的疼,陈肆龇牙咧嘴地痛了好一会儿,随即整个人泄力般瘫在床上,还没回过神来时,郁贺兰已经把她手脚上的绑带解开了。
“你有事难道不该先告诉我吗,”郁贺兰坐到床边,抓着陈肆的肩膀把人翻过来,“谭若白欺负你,我不会教训她吗?你就非得用你的蠢主意?”
陈肆没听清郁贺兰的后半句,她一翻身,这屁股一碰床,她立刻疼得爬起来跪坐在郁贺兰身边。
“……我知道了,我会先告诉你,可是,”陈肆从床头拿了些纸巾擦眼泪,一哭一抽地说,“惹到我的人多了去了,那你不会觉得我很烦吗。”
这话郁贺兰更不爱听了。
“你天天跟林子里的鸟似的在我旁边叽叽喳喳,我什么时候嫌过你烦?”郁贺兰忍不住语气凶了凶,看陈肆哭成那样,又放缓了语气,“疼吗。”
“呜呜……好疼……”陈肆不被哄还好,这下哭得更狠了,哭着哭着突然说了一句,“感觉我都变年轻了。”
郁贺兰没听懂陈肆什么意思,她稍稍靠近对方想听得更清楚些,就听见陈肆接着说:“被你打得跟孙子似的呜呜……”
“你都说的什么话。”
陈肆有时候确实烦人,还好郁贺兰不觉得烦,她只觉得没话说。她等着陈肆哭完,哭够了带着人去洗澡,因为床单枕头都被陈肆弄湿了,郁贺兰直接带着陈肆到隔壁卧室休息,给她的屁股上好药才准备睡觉。
陈肆不能躺着睡,只能趴着睡,即使上了药,后面还是会传来阵阵刺痛感,一闭上眼,周围又安静,没有视觉听觉的干扰,身上似乎更疼了。
旁边的郁贺兰倒是睡得舒坦,陈肆在被窝里一阵折腾,趴到了郁贺兰身上。也许因为长年健康的习惯,郁贺兰身上比她暖和很多,尽管总是被这小姑娘揍,陈肆还是从郁贺兰身上感受到了舒适和安全。
郁贺兰还没完全睡着,身上一沉,她的睫毛动了动,人也清醒过来,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陈肆。
“怎么了。”
陈肆撑起身子,手撑在郁贺兰脑袋两边,嘀咕道:“太疼了,我睡不着……”
“让你不听话,瞎胡闹,”郁贺兰两只手摸索着覆上陈肆的臀瓣,轻轻来回揉着,声音带着些困倦,“以后不要做这些事了好吗,我想你好好在我身边待着。”
陈肆没有回答,转而哼哼唧唧地说:“我的屁股上会不会留印,好不了了。”
郁贺兰轻声哄着她:“不会的,你不要吃辣的,多注意休息。”
陈肆很忌讳在自己身上留下别人的痕迹,就连郑情身上的纹身都会让她感到不适。她打量着身下这张娇贵明艳的漂亮脸蛋,像郁贺兰这种身家清白的大小姐,肯定也不会允许别人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我可不可以在你身上留印,”陈肆此时太过放松,脑子里的想法脱口而出,”消不掉的印,可以吗。”
“可以,”郁贺兰一口答应,她觉得没什么不妥,“反正你不会离开我。”
前两个字让陈肆脑子一空,再听到后半句,就仅剩心虚了。陈肆想逃到旁边继续睡觉,她的腿刚要动,郁贺兰忽然扯开了睡衣,年轻富有生命力的身体就这么暴露在自己面前。
“你想在哪儿留。”
接触过陈肆后,谭若白真的开始担心自家表姐的婚姻了,毕竟郁贺兰不是头一次上女人的当。当天晚上谭若白数着陈肆种种恶行,对着夏思贤把陈肆批判了一夜……夏思贤倒是也想表态,可她插不上嘴,话全被谭若白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