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纸条,恭恭敬敬地摆在黎正康面前,随后退了回来,眼神冰冷地瞪向黎舒月。
“四姑娘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是。”
黎正康拿起那纸条一看,皱着眉喃道:“这是舒月同意纳你为江凛姨娘的书契?”
这是她刚才在母亲院里写下的,就是为了让翠儿记住她对自己的承诺,可没想到竟被用在了这处。
黎舒月心中的不好预感更加浓烈,瞪着翠儿的眼神也更加凌厉。
翠儿又福了福身,道:“在四姑娘出嫁前曾因为在定安侯府的寻梅宴上害孟大姑娘落水而被禁足,那时姑娘就记恨上了揭露她的三姑娘,于是便让奴婢寻来这巫蛊娃娃发泄。起初奴婢是不敢的,后来四姑娘提出在婚后将奴婢抬为姨娘的条件,奴婢一时被蒙了心,才做下这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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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黎正康是知道的,因此脸色也晦暗了几分,下意识朝黎禧那头看去。
在听到她害孟雁容落水的时候,黎禧的眼底闪过一丝寒意,握着茶盏的手也不免用力了几分。
随后他放下茶盏,声音冷冷道:“我记得寻梅宴是冬月份,天寒地冻,落了水便是丢了半条命。四妹妹下手当真是狠呢,那能做出此等厌胜之术倒是不显得奇怪。”
沈长昀瞥了一眼他,随后说道:“黎四姑娘今日倒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又是诬陷我娘子清白名声,又是对她做出如此之事的。黎相,您认为该如何处置啊?”
黎舒月心中更加慌乱,她如今与江凛的关系岌岌可危,眼瞧着就要夫妻离心,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再被父亲责罚。
她大喊道:“父亲,女儿真的是被冤枉的!定是黎清浅这个贱人陷害我的,父亲要为女儿做主啊!”
黎正康看了看低着头默不作声的黎清浅,又看了看脸黑得像锅底一样的黎禧,声音沉闷道:“做下此等荒唐之事竟还不知悔改,当真不配做我黎家的子孙。”
黎舒月心里“咯噔”一声,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把自己赶出黎府吗?
黎正康大手一挥,让羌活拿来家谱与笔墨,最后看了黎舒月一眼,便在她名字的那处狠狠划去。
厚重的笔墨死死地掩盖住“黎舒月”三个字,昭示着以后黎舒月与黎府再无瓜葛。
看着自己父亲的举动,黎舒月目光呆滞地一屁股瘫坐在地。
完了,黎家不要她了……
黎清浅心中也是狠狠一惊,她也没想到黎正康居然真的这般狠心。不过她并不后悔,对于仇人,就该这样狠狠报复。
在众人没注意到的地方,她朝翠儿抛去一个眼神,让对方安心的同时,也让翠儿不要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同意把她送到江凛房中。
翠儿勾了勾嘴角,今日黎舒月这般,就是她最想看到的。
过去十几年,自己三天两头就要被毒打一顿,还常常吃不饱穿不暖,即便这样,黎舒月还是认为这是自己身为奴婢命中该有的。
既然黎舒月瞧不起自己,好啊,那她就找看得上自己的靠山,让她也尝尝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之感。
黎清浅淡淡开口:“这丫头及时揭发,将功补过,便就免了她作为帮凶的罪责。四妹妹,哦不对,江夫人,你还是请回吧。”
以厌胜之术谋害亲姐在大巍可是不小的罪名,黎舒月最后是被府里的两个婆子抬走的,走前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不过是回门吃个饭,怎么就沦落到被黎府丢弃的地步了?
黎正康有些心虚地看向沈长昀,“今日之事,虽说是那丫头做下的孽,但说到底,还是本相从前管教不当。回头本相定会禀明圣上,如此顽劣不堪之女,我黎府与她再无瓜葛。”
沈长昀平淡地笑了笑,“黎相明辨是非,小婿佩服。今日您为了我娘子惩治了恶人,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小婿定当鼎力相助。”
黎清浅心中了然:原来在自己还没来青竹堂时,沈长昀便是找黎正康和两个哥哥说了这档子事。
为的就是要告诉这黎府上下,她黎清浅现在也不只是黎府的三姑娘,还是镇国公府尊贵的世子夫人,绝不容许有任何人有害她之心。
而比起能够为黎禧和黎祯日后的前程铺路搭桥,牺牲一个黎舒月,在他看来实在是无关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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