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余飞白忍不住放声大笑,几乎笑出泪来。过了一会儿,他嬉笑道:“冯老,林之要归还这东西,你又不要,干脆十万金币卖给我吧。”
“一边去,别趁机占便宜。”
林之挥手示意,拿起魔法画壶,指向马少宣的标记和日期,说道:“冯老,你得仔细看,这就是马少宣的作品。你不必知道他是谁,重要的是,他的魔法画壶在业界极为罕见,价值极高。”
冯老皱起精灵般的眉,接过那只镶嵌魔法的陶壶,仔细端详良久,忽然脸色一沉,怒火中烧地喝道:“林之,你又想用幻术糊弄我吗?”
“冯老,您怎么这么说,我怎敢糊弄您呢?”林之愕然,确实感到了一丝迷惑。
“这魔法陶壶是我赠予你的,它的真实面貌我心中有数。”冯老冷哼一声:“别真当我是被岁月遗忘的智者,我记得清清楚楚,当初给你的陶壶上,绝无这样的魔纹标记。”
“您是指这个?”
林之恍然大悟,连忙解释:“我在
仔细欣赏陶壶时,无意间发现壶内壁似乎被施加了一层神秘的魔法粉末……”
“不必多言了。”
冯老毫不客气地打断林之,瞪眼道:“你的诡计我上次已领教过,分明说好交换宝物,结果你却又留下一张百万金币的支票。如今,你又带来一只价值数百万金币的魔法陶壶,坚称是我的,分明是在馈赠财富啊。”
“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种情况,别说老三会怀疑你别有用心,就连我也得疑心你是否对我家有所图谋。”
冯老义正辞严,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与此同时,林之大吃一惊,正欲辩驳,却见冯老已忍不住,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老爷子,您在逗我吧……”林之豁然开朗。
“不是逗你,是在提醒你。”冯老语重心长:“林之,难道你没听过恩大反成仇的古训吗?我刚欠下你一份重恩未报,你现在又将如此贵重的宝物归还,这不是逼我全家向你行跪拜礼吗?”
“冯老,您言重了。”林之颇感惶恐。冯老一家都是何等尊贵的人物,若真的集体向他行礼,他恐怕难以承受这份荣宠。
“再者,你别真以为我不了解古董界的门道。”
冯老此时摆摆手,笑容可掬:“这魔法陶壶在我手中不过是寻常玩物,但到你手中便能化平庸为神奇,价值翻百倍。这样的奇迹,就像你们常说的‘寻宝’。若是换成他人,你会将寻来的宝物送回去吗?”
“这个……”林之犹豫不决。
“肯定不会。”
一旁,俞飞白毫无顾忌,直摇头笑道:“能寻得宝物,那是个人的慧眼,再将其送回,便是真正的愚笨之人了。”
“正是。”
冯老点头附和:“送出的东西,如同泼出的水,若要收回,只会更显尴尬。赠你便是你的,拒绝就是矫情了。”
“林之,古人曾言,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反之亦然。冯老弟赠送你宝物,不在其价值高低,只在于他的心意,你也不必太过介怀。”任老也在一旁劝说道……
"好吧好吧…"林之恳求般苦笑,"我就留下那个宝物,省得像犯了滔天大罪,让你们一齐责备我。"
"这才明智。"冯老满意地点点头。
随后,众人在长谈一番,直至察觉冯老面露疲态,方才逐一告别离去。
一番深情的离别,冯辉送走众人,便挽扶着冯老回到房中。
"爸,先服些降压药,再好好休息。"冯辉递上药片和温水。
冯老接过,吞下药片,喝下温水后躺下。然而他并未入睡,平静地说:"老三,现在你应该明白那个案件与林之无关了。"
"爸,你别说了,我明白是我多疑,冤枉了他。"冯辉羞愧地回答。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同意你去海关查处走私。"冯老摇头道,"现在你看待任何人都疑神疑鬼。"
"是我的错,我会改正的。"冯辉连忙说道,以免冯老继续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