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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歌伸出手去够那个香囊,上头的针线缝制处还有些歪歪扭扭,但孟长安这么一个如此骄纵的人,会为一个男子做香囊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香囊都是做给心仪男子的吗?”
“是啊,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枉你十几年来都深居闺阁,想必都是虚度光阴了。”
难怪那日她把香囊给离澈之时,他会那么开心。
“那会不会有男子给心仪女子送香囊?”
孟长安眨了眨眼,思考道:“这个应该没有吧,哪有男子会女红啊,孟长歌你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孟长歌摇头,心下思索。
孟长安见她面色不好,嘲讽道:“怎么,你见到太子殿下给夜幽姬送香囊了?”
听到离澈,孟长歌霎时抬起头。
孟长安心灾乐祸地望了她一眼,故意提醒道:“你不会还不知道吧?那夜幽姬与太子殿下的婚期已经定下了来了,下月初二是个好日子,算起来,也不过只有二十几天了,不知这回怎的挑选的如此仓促,我想大概是某些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娶太子妃吧!”
迫不及待吗?
孟长歌暗了眸子,他终于要娶太子妃了,夜幽姬也终于不用再嫁给君陌了,离澈虽表面风流不羁,但内里却温柔深情,夜幽姬嫁给他,起码不用担心会不会被他杀掉。
所有的事情都在一步步朝着她希望的方向去发展,但是她为何却高兴不起来呢?
孟长安在她满前晃了晃手,“喂,你不会难过到呆滞了吧。”见孟长歌不做声,她似乎有些对刚才的言语有些内疚,又安慰道,“哎哟,太子殿下的风流名声都传遍大江南北了,你不用为了他难过,也许他现在移情别恋了夜幽姬,没准过几天又看上了哪个小丫头,把夜幽姬休了也说不定啊,这天下好男儿多得是,再说了,你长的也还能看,不愁嫁不到好人家。”
孟长歌无奈地笑了笑,见她昂着头洋洋得意,“三王不就比太子殿下好太多了么,长得又帅,武功还这么高,而且人还木讷,即便我欺负了他,他还一脸懵着不自知。。。。。”说罢,她捧起了脸,红晕直蔓延到耳根。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难怪会走到一起。
孟长歌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臆想,她道:“三妹,你若是真心喜欢三王殿下,那便让他早早去封地吧,这宫中是非争斗多,人都是会变态的。”
“这还要你说,你以为我会像你们一样笨么,钱权利这些东西都是虚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唯有找一个像三王那样的贴心之人才是正道,孟长歌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讨厌你娘和你么?”
孟长歌望了她一眼,问道:“为何?”
孟长安不屑地一扭头,道:“因为你娘就是因为贪图孟家的荣华富贵才耍手段嫁进孟家的,其实我并没有因为她妓女的身份而看轻她,真正让我看轻她的是她那贪图融化富贵的心,我娘原本可以不用做小妾,但是她为了和我爹在一起,宁愿整日忍受徐氏的侮辱与折磨,所以,你娘跟我娘是有差距的,你跟我也是有差距的!不过可惜啊,你娘千算万算都不能算到孟府中还有个徐氏,一朝进府,便万劫不复。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孟长歌勾唇,都说傻人有傻福,在这明枪暗箭的孟府争斗之中,孟长安是最痴傻之人,却也是看的最清楚之人。
“早些随三王去封地吧,把你母亲也带去。”
也不知孟长安到底听进去没有,只是见她嘟着嘴哼了一声,从凳子上站起,便出了房间。
待孟长安已经走远之后,孟长歌才拿起桌案上的书信,拆开信封,里头是长长的一封书信。
孟长歌仔细地看着,捕捉了几个关键词。
“蛊毒,美人蚀骨,心仪女子的身体。。。。。”孟长歌看到了最后,眉头紧锁地折好书信。
原来离澈那日是因为蛊毒发作才痛苦不堪的,难怪每当她与离澈过于亲密之时,他都会有些奇奇怪怪的反应。可是,他到底是何时中的蛊毒呢,这蛊毒又是谁下的?
他又为何迟迟不解呢?
这些问题都得不到答案,孟长歌索性先将它们放在一边,伸手去拿过那瓶药丸。
她沉下了眸子,将药丸塞进了袖中。
因着君陌后日要来取衣裳,孟长歌这两日也并未睡的安宁。
到约定的那天到来时,孟长歌才将将好将这衣裳补完,她前脚刚补完,君陌后脚便踏入了殿中。
他的目光停留在孟长歌的手上,盈盈一笑。
“衣裳补好了?”他走至桌边,拿起了孟长歌手中的衣裳,孟长歌尴尬不已。
这上头努力保持整齐的针迹还是有一两个针脚不听话地跑歪了,君陌看着,失笑。
“长歌这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