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局长脚步飞快地回到卷宗室,两手空空的跟傅瑾州禀报了这件事:“夫人过来了……”
傅瑾州眉梢轻拧。
方才他可是吩咐元卿务必将她送回银河湾,外面天寒地冻,他特地嘱咐她在家里好好休息。
才一会儿的功夫。
她就来这儿了?
“那你东西也没拿来?”
“……”段局长战战兢兢说:“那可是夫人,我不敢啊,您自己去跟夫人伸手要呗。”
傅瑾州:“……”
十分钟后。
傅瑾州坐到了卷宗室灰色真皮沙发上,段局长给他倒了一碗茶,“阁下,您倒也不必这么怕夫人吧,要个卷宗而已,夫人又不会吃了你……”
傅瑾州冷冷睨他一眼。
段局长靳胜。
那是敢怒不敢言。
品完茶,傅瑾州倒也没出去,而是继续查看了其他卷宗的内容,包括但不限于他们从薛家回来的那场车祸,还有那天酒吧内的那个醉鬼的底细。
就在这时——
门忽然被人推开。
从书架缝隙透过的角度,傅瑾州看见薛允辞和他老婆一块儿进门。
傅瑾州眉心一跳。
他迅速拽着段局长的胳膊,将他拉到一个绝对隐秘的地方藏好。
脚步声越来越近。
但是在距离他们间隔两排博古书架的地方,停下脚步。
女孩儿独有的轻软声线问道:“都在这里了吗?”
薛允辞:“嗯。”
薛允辞抬手,将最顶层的卷宗拿下来,宁蘅也帮着踮起脚尖拿,一点点的用手够卷宗的边缘……
一不小心。
那封封闭的卷宗掉了下来。
傅瑾州下意识地就要走过去替女孩儿挡,然后被段局长摁住了衣袖。
卷宗掉到了女孩儿额头。
薛允辞忙问:“没事吧?”
宁蘅摇头:“没事。”
两人拿了卷宗后,倒也没直接,而是直接在沙发上阅览了起来,这样一看,就又是整整两小时。
傅瑾州和警调局段局长就这样蜗居在那个小小夹缝中整整三个小时。
段局长本身腿受过伤,这下酸疼不已。
他没忍住用手锤了锤。
等他想锤第二下。
傅瑾州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