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九弟妹同为女子,知道心疼我。听说九弟前些日子新娶的侧福晋有孕了,整日里要这吃那,九弟妹做为主母想来也劳累。加之九弟日常忙碌,府里的琐事都需要九弟妹料理,那十几位姬妾听说也不是好相与的,四嫂心疼你啊!”
九皇子福晋脸色变了变,勉强笑道。
“多谢四嫂心疼,你还要招呼人,我便先进去了。”
乌拉那拉氏看着九皇子福晋匆忙的步伐,笑着摇摇头,转而去招呼其他人。
旁观的八皇子福晋原本想笑话一下乌拉那拉氏,但想到自己府中那一院子姬妾,也头痛不已,罢了。
闹了一整天,胤禛夜间到邀月苑的时候带着醉意。
齐月宾端坐在床边,喜娘与吉祥陪侍在侧。
门吱呀一声开了,喜娘与吉祥齐齐给胤禛请了安,齐月宾突然有点手足无措,但她尽力端坐着,只是指尖微微颤抖。
因是侧福晋,喜娘便不需要再唱诵口彩,只将喜称双手递给胤禛,并说着几句吉祥话儿即可。
胤禛伸手接了喜称,并没有急着揭盖头,只打发了屋中伺候的人。
等屋中只剩胤禛与齐月宾二人,齐月宾的手心都被汗水浸透,胤禛才缓缓挑开了盖头。
眼前女子,比中秋佳宴那日看到的时候,多了温婉,少了英气。
齐月宾低垂着眸子,胤禛趁着酒意,却将她错认了旁人。
情动之时,胤禛抱着齐月宾,轻唤出他曾对芸熙的爱称宛宛。
齐月宾浑身的血一下涌上头顶,但她没有推开胤禛。
这个宛宛,是谁?
她从没听说过府中哪个女子叫宛宛。
次日一早,齐月宾要按照规矩去给福晋奉茶,然后与胤禛一起进宫拜见皇上皇后。
年世兰想到自己入府第二日与胤禛一起进宫,德妃恰逢病着,便只见了皇上皇后就回府了,后来在乞巧节那日才见到德妃。
齐月宾给乌拉那拉氏双手奉了茶。
“妾身齐氏月宾见过福晋,给福晋请安。”
乌拉那拉氏也双手接了茶,轻抿一口,这算是吃过了妾室茶,继而笑着道。
“妹妹快起来吧。以后,大家就是一家子姐妹了。同是伺候主子爷,希望妹妹能早日诞下子嗣,为王府开枝散叶。”
等齐月宾入座,胡氏、舒氏、并冯氏便齐齐向齐月宾行了礼。
“妾室见过侧福晋,侧福晋吉祥。”
年世兰与齐月宾同为侧福晋,自然不用给她行礼,只端了茶盏,朝着她举了举,便算打过招呼了。
齐月宾看向胡氏舒氏并冯氏,温柔说道。
“快请起吧。以后就与诸位姐妹是一家人了,无需这么客气。”
乌拉那拉氏笑道。
“齐妹妹说的是呢,这三位妹妹都是格格的位分,这是胡氏、这是舒氏、这是冯氏。冯氏刚有孕两月,正是害喜的时候,本是百般不适,但今日不同,还是要来见过齐妹妹才好。还有一位侍妾段氏,因前几日动了胎气,现下正在卧床休养,等改日再来给妹妹请安。”
随着乌拉那拉氏指到,胡氏舒氏并冯氏又一一单独给齐月宾行了礼。
乌拉那拉氏忽而看向年世兰,笑道。
“年妹妹,你也来见过齐妹妹罢。她已过了十八的生辰,长你几个月。你与她又同为侧福晋,也该称齐妹妹一声姐姐。”
齐月宾心里一惊,这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