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它是活着,还是死了,我都再也碰不到。
眼泪又决堤地往外冒,很奇怪,明明哭最没有用,可是一个人悲伤到极致的时候,还是会本能地哭泣。
因为我的灵魂已经什么都做不了。
萧牧野原本站着,在看清喵喵时,居然身子一晃,半跪下来。
“你高兴了吧?”我怨恨地冲他怒吼:“你这么不喜欢它,它现在死了!”
他依旧听不见我的怒吼,听不见我的无力的绝望。
只是伸出手去,想触碰喵喵湿透的皮毛。
一个惊雷响起,他的手复而又缩回来,偏头朝我看过来。
——我从来没有在他眼底看到过这种茫然。
漆黑的双瞳里什么也没有,沉的令人心惊。
当然也不可能看见我。
“王爷。”祁伯忧心地上前一步,要扶他起来:“您起来——”
“它怎么会死在这?”
萧牧野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是啊,它怎么会死在这?
即便伤了腿,主院已经没有人,它也不该死在井里。
难不成一只猫,会因为我不在了,而跳进井里自杀吗?
我当然不信。
我无法忘记孟冬宁那一夜看见萧牧野抱着喵喵时,那种怨恨厌恶的神情。
如果不是她的一句话,萧牧野那夜是动容了的。
他不会将主院所有人发落,不会让喵喵无家可归,更不会摔坏它的一条腿。
现在它死在井里,一只猫不会说话,可我不信喵喵会自己跳进去。
祁叔揣摩着说辞:“或许。。。。是王妃太久不在府中,主院凋零,它无处可去——”
“不,它去过紫檀苑。”
或许是因为淋雨,萧牧野的声音格外嘶哑。
喵喵去紫檀苑是为了寻我,寻不到我,它只会跑回主院去。
猫与人一样,只会回自己待惯了的地方。
“它去找她,没找到,被我丢在地上摔坏了腿。”萧牧野凝视着喵喵的后腿。
竟然能从他嘴里听到承认的话,我疲惫地冷笑:“你也知道你伤害了它啊。”
我将它带回来,它却因我而死。
纵使孟冬宁再挑拨是非,归根结底信的人是萧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