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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高小明规划新生活（第1页）

当晚，高晓明借住在建哥家里。宏哥哥参军后空出来的床仅用了塑料薄膜遮掩防灰土，掀开一层薄膜下还是清洁如新，铺上薄被子，在这样初冬的寒气中便已足够御寒。他们的晚餐就是在公安局食堂享用，炖熊肉由于供应有限，每人一份半斤左右，肉量虽不大，可加点肉汤伴饭，既香醇又有回味。饭局上，高晓明与黄伟志邂逅，此时黄伟志进入公司已整整一个月。看着黄伟志与其他同事相处融洽，就连他引荐的父亲高建设都不由露出满意的微笑。"晓明，你介绍的那个小伙子，还真有两把刷子。我接手田永蝶那个案子时，他正好跟着参与。虽然起初让他做些跑腿问讯的工作，但这个小伙子眼光独到，对观察非常拿手。”"我们在盘查黄源的时候，故布疑阵暗示可能是马力帆涉及田永蝶一案，随后畏罪潜逃。这时候，小张提出了另一种推测，怀疑有人因为发现了田永蝶的秘密，可能被马力帆察觉并被灭口。"讲述这一系列情况时，黄伟志一直细致观察着黄源及他家人的神情，特别留意到黄源眼神中的不对劲。那天晚上，他没去警察局，而是躲在红星农场背后，秘密监视黄源。随后发现黄源长时间滞留在大水库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第二天，他带上小宋，一同去到农场并潜入大水库，在水中寻找了一段时间。大约两个小时后，他总算找到马力帆的了！"讲到这里，高建设语气充满敬佩。黄伟志为人真诚，入职后天天早起，一丝不苟打理办公室，同事的求助他总是热心接纳，并主动帮忙。关于搜寻，他也考虑过，只是农场有几个水库，逐一搜索工程巨大。而令人意外的是，黄伟志无声无息就完成了这件看似艰难的任务。进一步解释时，高建设说："事后询问过他，他是如何断定在那个大水库的，他说询问过农场的人，黄源这两年极少接近那里。平日洗澡、农田浇水都选用别处水源，加上警方问询后的去向，他判定水库可能藏着秘密。”对此，高晓明心中既有些惊喜，也在意料之中，因为黄伟志的观察能力早已在他日常互动中展现出来。但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发现马力帆的这一成就，竟是出自这位细心如黄伟志之手！接着高晓明问道：“他找到时的反应如何？有没有害怕的情绪？”关于泡在水中的，经过近两年时间已经变成白骨，身体组织有的自解，有的则成为鱼儿的美餐。高建设沉吟片刻后回答道：“起初确实有点惊恐，但他调整的很快。嗯，他的心理素质不错，虽然未经专业的警察训练，但是学得快，适应能力强。”还提到了一个巧合，"我记得看他观察力突出，所以我帮他联系了一位警察老前辈做师父。这位老前辈很擅长画肖像，有时需要凭他的画作协助抓捕嫌疑犯。"对此感到惊讶的高晓明问道："学习进步如何？"高建设答道：“开始没有绘画基础让他学起来有些吃力，但他的态度很好，那位前辈也愿意耐心指导，所以进步还算稳定。”说完了黄伟志的境遇，知道了他在警局的情况以后，高晓明便转而关注起了黄源的话题。他缓缓道：“找到马力帆的之后，那田永蝶与马力帆有关的人，该不会就是黄源吧？”“当然是！这禽兽不如的东西！当初大家都以为他们重燃旧情导致了关系曝光，结果让刚好路过的黄源撞见，因而了这对男女。然而，谁能料到那个对田永蝶出手的罪魁祸首竟然是黄源本人。”一说到这个案件，高建设的怒火就不由自主上升。这件案子公开后，警方人员对此都深感惊讶。他们经验丰富，见识过不少罪大恶极的犯人，可黄源的程度却超乎想象！他田永蝶时，田的独子尚不满周岁！只是因为他满心妒忌，便了妻子，成了孩子母亲的毁灭者，而且还是以极其不堪的方式来行径！案情调查清楚后，整个红星农场的民众激动不已，因为在水库嬉戏游泳或是捕鱼的事件在那儿颇为常见。之前对黄源的行为尚不知情，但一旦得知他将马力帆的系上石块抛入大水库的事情，那些曾品尝过大水库鱼的人心里便极度不适，纷纷冲至黄源家进行质询。对于黄源的父亲来说，本为农场政委辅佐，但有个的儿子导致他的职务被迫暂停，舆论压力更是迫使他不得不离开红星农场。高建设继续述说：“鉴于黄源犯下如此恶劣的罪行，我认为公审尤为必要，上面已给予批准。很快就要对他进行公审了！”“他是罪有应得！”高晓明附和道。听说黄源即将面临判决，他内心莫名宽慰。在这个通讯并不方便的时代，直到进县城前，他们家都不知道舅父已变成罪犯！不过随着公审结束后，恐怕全城的人都会知晓这场触目惊心的凶杀案！叔侄俩喝了点酒，聊了会，夜幕降临，赵丽梅便催促两人上床歇息。高建设起身，虽然脸色微微泛红，但步态稳当，犹豫片刻，他还是开口对高晓明叮嘱：“多年前，咱们这片的山林里有许多黑熊，不过近二十几年来它们几乎绝迹了。”“不过你这一次带黑熊进城恐怕无法瞒得太久，很可能传出风声。未来也许会出现人上山捕熊。提醒一句，你以后得多留意，别的先不说，总不至于连外地人都能进入高家村猎熊？明白了没？”“如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将枪暂借你。”高建设压低声音说着，他口中的枪不是鸟枪或手炮，而是那把94式自动。盖房子所需要的木头和砖瓦，在村里他能自行砍伐节省成本，但如果在县城里，则不可行。然而问题不大，由于人脉广泛，加上他自己正修建新房，有了现成的联系网络，可以帮忙低价获取材料。人工方面，他也能借助于朋友介绍的人，他们决不会偷懒或减质量。思考至此，高晓明开始计划择个吉祥的日子，准备破土动工！那只稍显破损的棕熊皮，本来他打算送给高建设，但后者并未接受，他也就懒得另寻买家，径直送去了皮毛加工的店铺，请人处理这张皮熊。这只黑熊是他射中的第一头，对他具有纪念价值。事情完成后，高小明便返回了高家村。午间抵达家门，用过午饭，他又扛起采蜜机再次入山。原本打算昨天就进行摇蜜作业，谁知却撞见黑熊来蜂蜜。他的火气上涌，当即决定与其一战！鉴于正在修建新房，急需资金，提前把蜂蜜榨出来卖掉不失为明智之举。于是，带着两条犬只，气势汹汹地进入了山脉。这次行程倒还算平静，除了遇见零星小型野兽躲避他们之外，未遇野猪或黄麂之类的大型野生动物。高晓明对小动物并不关注，但他家里的黑虎和精灵对那些小家伙颇为好奇。一旦有异响，二犬便跃跃欲试，试图抓住猎物。对于它们的行为，他置若罔闻，独自走向养蜂地点。忽然，精灵发出了一声凄厉哀号，似遭到了某种危机。高晓明停下摇蜜工作，急切奔向精灵所处之地。看见精灵陷进了荆棘丛中，似乎在企图捕捉什么却遭了刮伤。但这只是高晓明最初的判断，在精灵奋力挣脱时，他发现了自己的错误。真正让精灵哀嚎的并非荆棘，而是一颗胆大的刺猬！刺猬为了自保，缩起了身子，硬刺保护着柔软腹部；精灵不知轻重，竟真的去咬那刺猬，结果硬刺刺穿了它的口腔，痛苦不堪地呼救。站在一边的黑虎目光锐利，仿佛在看着傻瓜一般。受了伤的精灵扑到高晓明跟前，绕着打转，悲鸣声中仿佛控诉着主人的责罚。低下头，透过荆棘缝隙，果真看见一个圆滚滚的刺猬藏身于地。出乎精灵意料，他轻拍了拍其头部，沉声训斥道：“你这是活该！”如此可爱的家伙，你也想下手！“行了！记得下次不要咬那些扎人的东西！”高小明再三提醒，聪明伶俐的精灵委屈得低吼。它的小伤使它不快，但它的情绪转瞬即逝。没过多久，已不见它的怒气，又欢腾地追小动物去了。望着它消失的背影，他心想：“但愿这次的目标不是刺猬！”来到蜜蜂箱子区域，略做查看，一切正常。昨天全心投入击杀母熊的工作而让幼熊漏网，不过对此，他也并未刻意，毕竟幼熊能否存活，得看造化了。花费了整整半天，高晓明才提取出五个蜂箱的蜂蜜。并不是因为他力气不足，而是因为装满蜜的摇蜜机几乎满溢，不能再进行摇了。接下来的日子他可能需要进山频繁地提取。虽有些忙碌劳累，但能收获与赚钱的日子让他充满期待。当晚，他品尝到了炖制的熊掌美食。本来说是蒸熊掌的玩笑开过，但许小美尝试蒸制半天后发现难度很大。所以她换了个方法，将熊掌重新洗净放入大铁锅内慢炖。事实证明，炖煮的效果的确使食物更快烹熟！天热易腐坏，没有冰箱的情况下，许小美将瘦肉切割下来盐腌制，而那些带骨部位则一起炖，至少也有十几斤。尝了几口后，许小美的眉头略显紧锁。这味道似乎是出了问题，熊掌口感腥腻并不佳。嫁予高晓明之后，她的口味早已不同于以往，对肉类并不那么渴望。担心会浪费食材，她带着犹豫的眼神看向高晓明。高晓明并未太介意，只是专心地继续品尝。这熊掌显然不如上次警局那般美味，但手艺高超的厨师确实在调配上独具慧眼。察觉许小美的担忧，高晓明温和地安慰道：“熊掌有腥味本就常见，但可能调味不够，下次我会多购买些香料。就这样吧，下次我回县里带多些调料。”一句流行的话说：“优质的食材，通常简单的烹饪就能凸显其本色。”然而，越贵重的食物往往烹饪技巧更讲究。以燕窝鱼翅为例，它们自身几乎没有味道，还需复杂程序洗涤发泡，并且在烹煮时还需配合其它调味品。对于熊掌而言，若方法不当，它尝起来绝非美味。"如果你实在不爱吃，就用这两个碗各装一点，一个给爸妈，一个给小姨。”说完他又补了一句：“如果你想要，也可以送一些给你二姐。”许小美听后满意地微笑，抿嘴望向高晓明，心底充满温馨。即便曾经与二姐有过冲突，但如今她们仍是亲人。所以，她在取碗时特意准备了一只，只放入了两大块带骨头的肉，“家里只有两人，一人一份就好。”闻言，高晓明点头赞同，顺从地由她决定。每个盘子中的分配都有其含义：一碗饱满的，显然是送给家人多的父母；另两只各有特点。快速吃完一碗饭后，高晓明放下筷子说：“这一碗我自己送给我爸妈还有小姨，那碗你就送给二姐吧。”许小美好似答应着，轻手拿起那碗量最少的食物走向二姐家。与此同时，高晓明提着剩下炖好的熊掌，往老家的方向走去。首先，他拜访细奶奶那里，送去了精心分好的份额。之后才去父母那边，以防被发现，以免引来家长无尽的唠叨，他实在有些厌烦这样的谈论。一迈进院子，他就嗅到一阵淡淡的酒精味，原来是他父亲正在蒸自家酿制的酒。院子一角的小土灶，便是他爸时常在这里完成这个过程。由于自己田地里的谷子有限，高父通常会额外购买村里人家的产品用来发酵蒸酒。如果有人请他参与酿制米酒，他就不负责原料谷物，仅献出蒸酒工艺与劳动力。作为高远见儿子高晓明，虽未受系统酿酒教程，但也略知一二，只是对药粉的调和把握不准，过量或者不足，都会影响酒的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