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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打猎啦（第1页）

“我来找你玩！我就纳闷你怎么这么久不去城里了，原来是承包了一座山当果园啊！这太能干了！”高岳对高晓明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许，他来到高家村后，才得知小表弟有此计划，预备种果树。“嗨，我又不喜欢去城市忙碌，待在村子里自然要有点事情做。其实我才包了这一亩三分田，时间多得很。前阵子肖大哥打算秋天进广东摘砂糖橘，我就向他要了砂糖橘树苗。起初我以为家里地方够用，后来发现不够，想了想，直接承包了一座山。”高晓明笑着解开了自己的行动原因。高晓明从广州带许小美回来后，就没再去过高建设家，即使是去买塑料瓶子储存蜂蜜，也是急来急去。直到如今。边走边观察着眼前的这片小山丘，高岳问：“你要全用来种砂糖橘？”“哪有那么容易！”高晓明显然否定了，“我打算把所有适合这里的果树种起来，实在空间不足，才会全部改成种油茶。”油茶树栽培容易，大片树林就是油茶的天堂，历经岁月仍然翠绿茂盛，油茶果的产量可观。高晓明选择的一半阴凉处的小富山不适合果树种植，所以他安排了这片地方来种植油茶树。油茶树喜阴又耐阳，幼株适宜阴凉，成熟树林却偏好阳光充足的环境。这里尽管被牛尾岭的山峰遮蔽阳光，但仍有半天时间沐浴在阳光下，非常适合油茶生长。对于这类知识，高岳虽不是专业但也大致明白。听完后点点头又说：“那么其余的果树苗，你打算去哪儿购买呢？”对这个问题，高晓明还没想好明确的答案，只是回答道：“先看看再说。”听这话，高岳给出了建议：“石门村很多人都种果树，你可以去那里买，那的村支书和我爸爸还算是亲戚！”提到石门村的名字，高晓明不由得微微蹙眉。石门村地理位置优越，特产优良的杨梅个大汁甜，就连市里的杨梅市场大部分也是来源于此地的树种。既然高岳与自家并无隔阂，高晓明直言道：“那里有我一个亲戚，只是我们的关系不是太好，我不想过多接触他。”高岳惊奇地看着高晓明，说道：“原来你也有心事的时候！你们之间的关系不好，就不往来了，你找别人去买就行了！算了，这件事我会帮忙解决！我可以直接跟他们村子的书记说，通过书记帮你批一批果树苗，你觉得怎么样？”"这类果树应该是在春季种植吧？那就等我过年时去找他把事情搞定，让苗木送回村子里，你觉得如何？"高岳的话音刚落，高晓明就兴奋地拍了一下高岳的肩膀，大声回应道：“行！太谢谢了！”虽然种植果树在秋季也能，但春播更优，成活率更高。本来高晓明考虑过如果实在无法亲自买果苗，就需要找个代理，但如今有高岳出面找石门村的书记办这事，那成功的几率肯定大大提高。万一他自己去购置，对方稍有不了解，十有会上当受骗！可有村支书出手，买来的苗木无疑品质上乘！"山里很热，我们回到屋里去吧，高岳，你打算在这儿停留几天还是今天回家？"高晓明引领高岳朝自己住所走去。"打算待几天，我已经跟我爸说了，他同意了。"高岳答道，接着神秘兮兮地问道：“高晓明，猜猜我是否考上了大学？”听到这个问题，高晓明显得很无奈。这种事还需要猜测吗？哪怕不知道过去的事，光从高岳那骄傲的样子就看得出他肯定金榜题名了！于是他说：“我敢说不仅你上了大学，而且去了省城的警校！”一瞬间，高岳的目光收紧，先是惊讶，随后很快明白了。他以前提到过对警校的向往，高晓明猜到这也没让他太意外。他露出灿烂的笑容，昂首挺胸道：“没错！再过半个月，我就会去省城深造啦！”高晓明笑着说恭喜，询问他会否主修侦查，得到明确的答案证实了他的猜想。看来这辈子高岳依旧选择了警界的道路。警察学院于85年4月1日才正式建立，至今还不到两年。两人在闲谈中回到了家，进门即有两个好地围过来。高岳看着精灵，看了一会儿评价道：“这只狗养得很好，相貌不错。”他挥手招呼，但精灵并未理会，只围着高晓明转悠，努力讨好黑虎。见此情景，高岳嘟起了嘴，显然不开心了。他低声怒道：“忘恩负义的家伙！”高晓明大笑，先进入厨房为高岳泡茶。看见许小美已经在准备午餐，明白这是因为许小美特别提前开始烹饪，毕竟家里一般中午吃得较晚、简单。常言“早餐要吃得饱，午餐吃得足，晚餐吃得轻”。不过现实中，除非有客人，他们才会早饭和午饭吃得稍微丰盛，只有晚餐才是比较丰富的时候。打量着这幢屋子，高岳感慨地说：“我记得我上次来时，这房子还没有完工。如今看来，只是房间略显不足，其他都挺好的。”那次他是年前来的，那时说自己要进山，只打了几只小鸟就回来了。当时高晓明还住在高壮家，高岳来访后就同他挤一张床睡。然而，高岳的睡相简直糟糕透了，让那些日子的他就寝格外艰难。高晓明想到高岳即将来访，心中骤然紧张起来。哎呀，虽他们家还剩下空房间，但没床啊！想一起睡觉嘛，那是万万不可能，如今他可是已经有了妻子的人！喝了口水解渴后，他打算应对这个问题，说：“我会铺一些新鲜的稻草，再放一张席子凑合着，应该可以应付一阵子。”谁知听到这话，高岳翻了个白眼，“这么些木材竟想不出多添张床吗？”“我才不要睡地上，不如这样，我家里还有张床，我们拿过去吧！”虽然住在县城里多年，早已习惯了都市生活，但对于地上，高岳依然难以接受。幸好他们的房子是农村的，尽管离开已久，但仍有两张床和一个陈旧橱柜以及一张破旧餐桌椅子留在那儿。即使那床有点磨损，修补一下总好过直接睡在地板上。听他如此建议，高晓明当下便赞同，俩人一并前往高岳的老房子搬运物品。（高岳是带着旧屋钥匙而来）插入钥匙，喀嚓一声金属摩擦的声音，铁锈斑驳的门锁顺利开启。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俩人瞥见一道黑影在瞬间闪过，然后藏于角落。尽管动作迅速，但他们看清来的是只大老鼠。高岳忍不住不满地低声抱怨：“这大白天的，家中竟然还有老鼠！”这种情况也难怪，毕竟是很久没人居住了。即使是再豪华的房子，无人打理都会慢慢败坏，虫子和鼠害会让一切渐入衰落。高晓明在门前凝视着熟悉又陌生的屋景，心情五味杂陈。他曾在这里嬉戏童年，读小学时的功课常是三人间合作完成。他还曾因铅笔短缺借用过哥哥们的。眼前的这栋房子，门窗破旧，推开门只闻见空荡荡的室内，只有张简陋的木板床和一只古旧的橱柜立于尘埃之中。被单遮盖着木床，但那张被单过于陈旧，布满了窟窿，且触手即碎。既然带不走这床板，那条破被单也留不得。高岳用力将布扯成一团扔在地上，却扬起一片尘土，甚至还有碎屑混入老鼠粪里。尘土直逼他咳嗽，甚至打出连续数次喷嚏。老式木床尺寸窄，床沿较高，涂着桐油让它显得光滑。这时，高晓明走上前。"我来做！”他先取下里面的木板，接着解构床架。榫卯架构使床坚固稳定，他蹲下审视一会，找到一块杂草丛生处的石块，在床框的卯榫间轻轻砸松缝隙。然后，床架慢慢松开分解开来。分成两部分后的床架，便于从门里搬走。虽然有些重，但对于身强力壮的高晓明来说轻而易举，仿佛提着十斤蔬菜那样轻松。见到这一幕，高岳目瞪口呆，不过立刻回过神，将之前的床板一一叠起，扛出老屋。这对年轻且训练过的身体来说有些吃力，让他肩膀隐隐作痛，毕竟他的体格已不适应这类劳作。可他毕竟年青，并跟随过高建设习练武艺，即使不适也在强忍中。二人走出屋外，高岳再次锁上了大门。当初他父亲本有意向修缮这村庄的房子，然而由于经济上的拮据和家人极少返回，这个念头一直未能实现。如今，高建设只有在处理事务或是清明扫墓时才回到村庄，高岳也只是偶尔回来。身处老村核心区域的家中，任何举动都逃不过人们的关注，于是邻居们向他们寒暄问候，关切询问。看着眼前的老乡们，高晓明微侧着头，高岳便开口为行动作了简单的说明，称是将床搬去高晓明家过夜。得知即将面临的高考，大家又纷纷打听成绩。在同族长辈面前，高岳表现得比较谦逊。尽管有些洋洋自得，在提及高考结果时只是轻描淡写道已经勉力考入大学，并计划于八月底入学，这样的话语赢得了乡邻不少赞美。大家赞扬起他是“虎父无犬子”，将来肯定比他父亲还要有出息。有人见高岳背着床板，连忙主动提出帮忙。"你的肩膀娇气，承受不起这份重量，交给我扛吧！”村民们心肠热诚，但高岳礼貌地婉拒：“这点分量算不得什么，我能胜任。喂，晓明你怎么先跑了？大叔大婶，我随后就走啦！”找个借口，高岳快步追上了高晓明。赶上之后埋怨对方默默无声就离开，高晓明笑道：“我不走，你哪能脱身？”两少年对望欢笑，爽朗的欢笑声回荡在周围。回至家中后，未立刻动手组装新床，他们在院中将它放下，然后取井水清洗木料，晾在阳光下。这张床已久未使用，就算用床单覆盖也难免留下陈旧的气息。因为没人用，夜里它几乎就成了老鼠的巢穴！清洗晾晒一番，到了晚间便不会再有怪味。这时，许小美好心地从厨房出来，笑容满面地邀请两人用餐。"小美，饭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开饭吧。”餐桌上摆满了家常菜品，包括辣椒炒干鱼、清炒豆角、辣椒炒茄子和丝瓜鸡蛋汤。听到军岭赶集的消息，高晓明看向菜肴许诺：“明天集市，我给你带回新鲜猪肉。”考虑到家中并无提前准备，这番话语流露出高岳临时到来的实际情况。虽然他不特别注重是否能有肉吃，因为在家中他已常食到美味肉类，并未像寻常人那般向往不已。他提议：“为何要去买肉？带我进山打猎不好吗？你以前不是也捕获了黑熊吗？野猪定不费吹灰之力嘛。”说完他满怀期待地凝视着弟弟。想到一件事，他走近自己的自行车，取出一样物件。物品用布袋包裹，外形一眼便让他心中有了猜测。果然，高岳递给他：“这是我爸托我带给你的。”他眼神更加炽热：“拿这个进山打猎如何？”对高晓明来说，布包内的东西他了然于胸，也知道需要用何种搭配这武器配件。高晓明确实藏有相应的武器，这让高岳暗自欣喜。看着满怀兴奋与期待的高岳，高晓明无奈摇头，却还是应承了他的请求：“好吧，我领你深入山区，这会是一段长距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虽然他看似每次轻松自如，一日游似地来回，但常人若非走半天时间，根本无法涉足富含猎物的山地。而想踏入深林，则需要更多的跋涉，甚至一天两天也不足为奇！然而，高岳对此早已心中有数，他回村就是为了和高晓明一起游玩，游玩什么呢？显而易见——打猎啦！（古代猎手是手牵黄口擎苍，在华美的头冠下裹貂皮战衣，引领浩荡马队征服平川，高晓明带高岳的活动虽没有那么雄姿勃发，却恰好呼应了那"左牵黄"的诗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