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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砖窑运作（第1页）

无大型猎捕者，野猪在此地横行霸道，繁殖迅速，冬日常会下山觅食，山脚下精心种植的白菜萝卜往往遭殃于它们的嘴边。在山巅上，高晓明眼巴巴地凝视着远去的野猪队伍，内心对美味野味充满了向往。如果能拥有一杆，只需一击，即可得猎物！他心中暗自盘算，决定完成给高建设的任务之后，必要从他那里搞一把来，才能满足自己的胃口。带着些许失落与决心，高晓明踏上了回程。入山深处，沿途遇到一些罕有的生灵，诸如狐狸、短尾猴和獐子。更幸运的是，他还看见了一群五彩斑斓的野鸡栖息于枝头，每当它们展翅飞掠时，长长的尾翼尤为引人注目，令他也情不自禁多注视片刻。然而，对于打猎而言，美丽并非决定因素。他知道，野鸡虽然外表艳丽，但肉质并不丰美，要捕获并非易事。现在的他饥肠辘辘，只想满足最基本的食物需求，其他的事暂时退居二线。或许是命运眷顾，竟然在这一刻发现了黄麂的身影！黄麂属于鹿科，体形庞大，约有一米长度，尾巴也有十七至二十公分，体重二十五至三十公斤，是孤僻生活、警觉谨慎的动物，习惯于黑夜、黎明和黄昏时刻觅食，白日则躲在灌木丛里休憩。正当黄昏降临，高晓明有幸瞧见一只正在啃噬新嫩枝条的黄麂。这种动物繁衍力强，所以这一片山区的它们数目众多，即使在未来的年代黄麂已被列为保护区动物，但现在1986年里，并没有相应的法规制约与管理！寻找猎物不过是开始，接下来要考虑的如何将黄麂顺利捕获。高晓明显然欠缺捕猎装备——无枪无弓无法远攻，连也欠奉，没法近身搏斗，况且黄麂的胆子小得离谱，任何微乎其微的声响都会引发它们的恐慌逃逸。尽管处境似乎颇为不利，但高晓明并未轻言放弃，对口腹之欲的热情驱使他不断思考解决策略。毫无遮掩，他大步朝黄麂的位置疾奔。起初，黄麂因响动迅速逃跑，速度飞快，转瞬即逝在树林间，高晓明却没有追赶。他停留在那只黄麂曾驻足的灌木丛前左顾右盼，随后选了一处隐蔽角落，席地蹲坐，身边收集起硬邦邦的石块。他就这样静静地等候着，大约十分钟后，那只因受惊逃跑的黄麂竟然不可思议地重返原地。黄麂的特性之一就是它们活动区域相当固定，尽管逃离再远，最终总会返回到熟悉的领域。当高晓明停止追逐后，那只逃脱的黄麂察知没有危险，选择了返回原处。此刻，它回到先前食用嫩叶的地方，开始贪婪地咀嚼，过了一会，仿佛吃饱了似的，咀嚼的速度放缓下来，并缓缓跪下四蹄休息。躲在一旁的高晓明紧紧压抑着呼吸，保持完全的寂静，但他的眼睛却闪耀出坚定的目光，因为他确信，时机已经来临！此刻，高晓明和黄麂相隔五至六米，他们之间的位置几乎是直线距离，这样的距离有利于高晓明利用石头发动攻势。他透过眼神估测了这个间距，对此颇有信心。自那张黄金般的薄纸入他之手，每天晚上，他都会冥坐调息，身体状况大幅提升。现在的他，力量倍增，即使击打在野兔与野鸡的头部，也能使其昏迷过去。即便黄麂身躯硕大，高晓明仍想试试自己的能力。他的指尖不带丝毫声息地捏起一块石头，对准黄麂右眼，疾射而出。"砰"的一声响，足有一颗婴儿拳头大的石头精确命中黄麂的右眼。这一突如其来的惊吓使得黄麂发出惊人的、类似犬吠的尖叫声。伴随着尖叫声，试图逃脱的黄麂遭受打击，不仅眼眶受伤流出血液，头部也被痛得厉害。站起来的时候，脚步踉跄，动作不及从前灵敏。此时，第二块石头紧跟而来，精准地落在黄麂的另一只好眼里，两只眼一起受伤后，黄麂哀嚎挣扎，但在眩晕之中迷失了方向，原地团团转。打完第二轮石头后，高晓明迅速从隐匿之处现身，大步走到惊惶中的黄麂身旁，挥拳重击在头部。一击之下，黄麂的哀号渐弱，鲜血顺着鼻子、眼睛和嘴角流出。这拳的力量出人意料地巨大，直接让黄麂失去抵抗力！感受着刚才出击的力量感，高晓明内心的欣喜如泉水涌出。身体的强化让他越发自信！俯身抱起黄麂，晃了晃以确认重量——大约五十斤，但这还只是肉，剔除皮毛、清理脏器以及四肢，顶多留下二十斤的优质肉类。作为鹿科动物，黄麂的肉质与鹿相似，富含营养，正是补血的好食材。尽管可以卖得好价钱，高晓明并未打算卖掉它，反而想留给自己细细享用。若放肆地进食，一天能吃掉两斤肉，那么三餐加起来就有足足六斤。当然，这个数目纯属想象，现实中是不可能让他在细奶奶家实现的，细奶奶决不允许他一天吃那么多肉。"唉，有自个的住所多好！"他心内默默想着计划，决定首先要积攒金钱，卖掉蜂蜜和猎物购入破旧房屋暂居，等到存够了钱，再造一个全新的房子。在他生活的那年份，在93年开始，村里有人已开始用自家自制的砖块建房，而非依赖外界采购。他们村掌握烧制砖瓦的传统技术，但因先前生活艰苦，大多数人选择少烧砖来盖房，直到1993年，村民们的生活水平有所提升，才开始有钱修建房屋。那个时代，村子里有多座砖窑，大型窑厂一炉可烧一万块砖，小型窑则数千块不等。那些年，为了砖窑运作，附近山峦变得遍地光秃，景象甚为凄凉。为了大量供应燃料，附近的小山基本都被削平，连野生动物如野鸡、野兔也难以觅得，要捕捉，得跋山涉水深入丛林。高晓明肩扛黄鹿，心思纷飞，疾步下山，他的速度犹如金钱豹般矫健。西方的余晖逐渐淡去，天空留下一道朦胧的红霞映照着山谷。山脚下，夜晚降临让村庄多出几分生气。忙碌在外的男人纷纷归来，小学生们成群结队在田野间嬉戏。各家各户的炊烟冉冉上升，空气中充满了饭菜的香气，时不时会听见召唤孩子的呼唤声，在那个通信主要靠叫喊的时代，这种大声嚷嚷十分常见。高晓明热爱这样的田园生活，但在扛着黄鹿的状态下，他并不想遇见任何人，也不想被问及是如何获得这只黄鹿。因此，他避开人群，巧妙地回到了细细奶奶的住所。进了院门，他习惯性地关上了大门，隔绝可能的目光窥探。这一举动被高壮察觉，他探出身来，立刻看到了哥哥高晓明肩上的黄鹿。高壮对这动物并不陌生，过去有人捕猎过，引来过全村的围观。"晓明哥！”高壮欣喜叫出声，尽管抑制住了激动的情绪，但他还是忍不住追问道，“你是怎么弄来这么大的黄麂？它一定已经长大成年了！”把黄鹿丢在地上，不急着解释，高晓明吩咐道：“把煤油灯和菜刀拿来！要赶紧处理！”因为暑气蒸人且没有冰箱，他必须迅速处理黄鹿以确保其肉质不变质。“好的！”高壮兴奋应答，毫不犹豫地拿来两盏煤油灯点亮，周围昏暗的空间在灯火的照耀下略显清晰。不久，他再次提着菜刀来到，家里恰巧有备用，无需打断细细奶奶烹饪。高晓明坐上矮凳，开始动手。处理黄鹿的过程与对待兔子类似，先褪毛剥皮，剖开膛脏清理器官。内脏中好整理的部分清洗后即煮食，如心、肝、肺等；肠腑则处理起来复杂繁琐得多。剥离皮毛，高壮在一开始帮忙不怎么行，但等到了切割开腹的阶段，他负责辅助清理内脏残液。此时，细细奶奶从厨房出来，瞥见俩人的忙碌，提出建议：“壮壮，明天拿点钱去换个灯泡，我家这个很久没亮过了。”高壮也感觉煤油灯光照不足，细奶奶这么一说，他毫不犹豫地答应，因为他们家里安装了电灯，只是很少使用，自灯泡坏以后，就没再更换。只有高壮听收音机的时候，家里的电才稍微活动起来。二婶因为确信这么做是为便于高晓明的生活，购买了灯泡。高晓明听了她的话，心中感到无比温暖。他拿出麂鹿的心脏交给二婶，要她炖汤享用。然而，二婶有些舍不得，问道：“家里有兔肉了，为什么还要用这个？”高晓明随意地解释道：“外面天热，食物不易保存，二婶快炖了吧。这心太小，不妨把肝也一同炖。”二婶闻言，更加心疼，因为老辈节俭，不愿过度浪费，她无奈地说：“我们三人哪吃得完这些？要是真不够，你就送去给你父母吧。对了，那只半斤猪肉我没见你回来，就让壮壮送到你家了。”高晓明简单回答了句“哦”，注意到高壮在忙碌着收拾动物内脏，便建议：“肠子就别弄了，我待会带回家给他们慢慢弄吧！”说着，他拿起两斤好肉和剩余器官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