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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戏耍（第1页）

按照现代社会的话说，就是惧怕你过得艰难却羡慕你的豪车。为了避免麻烦，高晓明干脆声称只是为了帮别人跑腿，这样投入本钱也不会引来太多怀疑。从开始收购起，家人就没怎么干扰过他，唯有妹妹来找过一次，问能否让她采的栀子送去他那里卖掉。高晓明欣然应允，不管是谁的药材他都接受，哪有拒绝自家人的道理。寥寥数语就把想要卖药材的人都打发了回去，看着他们意犹未尽的模样，补充说道：“你们要是真心想卖，那就按我说的去做，去集市上看看是否有人接手。”村民们陷入了犹豫，若辛辛苦苦摘的药没人买，岂不是白瞎功夫？不过仍有人决定尝试，既然有人雇高晓明代购，说不定别的人也一样会有需求。不论买给谁卖都是一样，不如行动起来！十月十一日那天，正是高晓明终止收购的时候，药交会还有五天举行，至少需提早两天到达现场，意味着这几天他必须开始筹备行程。看着半屋堆积的药草，高晓明思索起来。这次的状况似乎与自己的预期不符！药材收得少、利润不足以抵扣长途奔波。但是药材繁多，光凭他一人怎能携取？尽管身强力壮，但毕竟并非长着三个脑袋六只手的超人。这时，高尚明不禁陷入了困境。即便夜晚他也难得冥想修炼，一心琢磨怎么处置堆积如山的草药。单独行动是万万不能的，他必须再寻几员帮手。首要的援助对象便是憨厚的高壮大，但这两个人依然难以独力承担，他还需另外找人，该找谁好呢？进入十月份，天气渐渐转冷，在阳光下还能感受一丝暖意，一旦踏入树林，便觉微微清凉。这段时间里，村民们都很忙碌，稻谷成熟将近，再加上高尚明收购药材之事，村民们纷纷忙于农田和药材间，等到药材收购告一段落后，大家才会将目光转向即将成熟的晚稻。有的家稻穗丰盛已可收割，有的则长得欠佳尚未成熟，还有的因干旱而稻粒稀疏。高尚明的田里的水稻亦已熟透，可这一次家中并未派人叫唤他帮忙收割，既然没叫，他便主动不回家了。当天他再次踏足山区，临出门前他决定再去搜集些价值不菲的野生动物肉类。因为实在囊中羞涩了！常言道，“穷家富行”，口袋里钱不足出行时便缺少些许底气。他曾经南下闯荡，但对于药材这行业却是一窍不通，所以他格外谨慎、早作准备。深入林间后，他没有立刻寻找猎物，而是循着山道探寻那些先前放置的蜂巢盒。总计二十口箱，他按天然花蜜地点分散摆放，虽不清楚具体的树木名称，但他了解哪些会开花、哪些不开，这还是有的。蜂箱放置在树荫下，以防止阳光直射和雨淋。沿途边查视蜂箱情况，由于时间尚短，多数蜂巢还未满载。工蜂们忙着构建新巢，还未开始酿蜜。年底时应有一次丰收，冬季蜜源稀缺，蜜蜂自会储备蜂蜜度冬，如果过早割蜜，可能会让蜜蜂缺乏抵御严寒的能量。高尚明并无杀鸡取卵的想法，这批蜂巢暂时不动，等待明春蜜源充沛时再取蜂蜜。猛然间，警惕之感充斥他的心胸，双眼牢牢锁定某处，手指缓缓抽出手套下的。寒光闪过之际，他举刀横扫，一道刀光过处，一只胡蜂的身影断裂空中落下。胡蜂堪称蜜蜂的天敌，它们会无差别袭击整巢蜜蜂，毫不留情吞噬一切。高尚明紧随其后，又接连几刀斩杀几只胡蜂，面对如此渺小的敌手用上刀具，感觉好似牛刀杀鸡太过浪费，但他乐于享受这每斩一刀带来的成就感与快乐。片刻功夫，环绕在蜂巢周围的胡蜂几乎尽数被他一一击杀。随后他环视周边，除了胡蜂的尸骸，更有蜜蜂残片，说明已经有部分蜜蜂遭受攻击。他小心翼翼揭开通往蜂巢内部的盖板，查看里面的情况。由于遭受了部分损伤，这箱蜜蜂建造巢穴进度落后其他蜂箱。他微微蹙眉，意识到以后有必要密切照看着，一旦里面的蜜蜂被消灭殆尽，或许就得另寻栖身之地，找一个新的蜂巢加入。他依照今天的计划，向经常出没的野猪地进发。秋意渐浓，山中的野果与根茎积累丰富，正是野猪食料充足的时期。山涧和山坡皆可见到野猪的痕迹遍布。经过一处缓坡，高晓明看到土壤有被挖掘过迹象，地上洒落着植被碎片，密布的蹄印与粪迹亦昭示其来去。这片地区缠绕著大片的葛藤。在他们的山间，遍山的葛藤随处可见，十一月初，村民们会扛起锄头进山挖掘葛根，洗净后磨成淀粉，晒干便是葛粉原料。既为人所食，野猪自然也不放过，葛藤叶和根都是它们喜爱的美食。泥土表面仍有潮湿，高晓明断定野猪群体刚离开不久。他紧随痕迹继续追踪下去。他的腰带上别有一截皮绳，悬垂两样利器：一把用的传统猎和一把寻常。他曾遇一群野兔欲投掷石块，却惊觉该处寸石无存。恍然之间，高晓明意识到，既然投掷石头如此精准，何不制作些矛、箭等利器？他马上赶往铁匠铺准备制作适合的武器。可惜，若想入手一把标枪并非轻易之事，需耗费时间等待铁匠精心打造。未得标枪之前，高晓明顺便带回了那把平日，计划练习飞镖技巧，以便关键时刻掷出阻碍逃跑猎物，便于追赶。原来猎质素无疑优于寻常刀子，但他不舍弃宝贵之物。丢失平日的简易尖刀尚能承受，那柄猎却是不可或缺的珍品。在他与铁匠交流中又获知，只要提供充足的资金，老匠甚至能制造猎用的，即古人之称的“鸟铳”。然而鸟铳虽称，却因年代当他获得后，开始研习投掷技巧，首先他选定了一棵树作为目标。他先从树干附近的练习开始，逐步拉远距离并切换左右角度，力求每一次掷出都能精确命中同一位置。在多次反复练习之后，他对投掷飞刀的操控变得游刃有余，如同是他思想力量所化的一只手，可以随心控制其路线和力度。细致观察后，他在一群野猪中发现有三只成年母猪，两只公猪，于是高晓明定下了目标——捕捉一只公猪。由于母猪在分娩后肉质不佳且皮肤增厚，无人问津。被高晓明确为目标的公猪独自离开了族群，在一个水塘边的小树林中寻找食物，它以杂食习性觅食各类动植物，包括昆虫、卵、小鸟、幼蛇和田鼠。他内心默数"三、二、一"，然后甩臂一击，沿着抛物线飞向那只野猪，瞬间插入其眼眸。野猪受惊疼痛嘶鸣，慌忙逃窜，它的行动引起其它同伴恐慌，纷纷本能地逃离现场。嘈杂的脚步声犹如旋风，野猪群急速遁入山林深处。飞出的同时，高晓明也开始了追踪。途中他灵活避开树木以防被撞击头部，但丛林茂密，难以通行的地方他也只能绕道前行。即使追踪的目标已消失在视野中，高晓明仍能根据残留的声音辨别其位置。前方大片缠绕的藤蔓阻隔了去路，他抽出快速斩断，开辟只足一人通行的小径，并停止继续切割。留下的醒目红斑是伤痕所致，奔跑时的伤口更加流血不止，深深扎入眼窝的持续造成伤害。然而，野猪生命力顽强，十几分钟后才见到它身影出现——竟然因为陷入了一个天然的洞穴。这个洞原本隐蔽，多年植被生长遮蔽了洞口，肉眼几乎无从察觉。因情急而误入，野猪此刻已是力竭，失去大量血液，无力自救。感叹一声“麻烦！”高晓明调整呼吸，不再急躁，等恢复体力后，手持走近。他先割喉放血，再小心翼翼地拔出眼眶里的锋刃，尽管它已深深陷进骨骼里。用一根野草擦拭干净血渍后，将插回腰间的鞘中。在公猪不断低鸣中，高晓明静静守护直到它生命气息断绝，血液停止流动，才小心爬入坑中尝试将野猪扛起来。高晓明掂量了一下那只野猪的重量，大致推测约莫不到两百斤，应该是差不多一百五十到一百六十斤的样子，也算是相当大的猎物了！他肩抗野猪，在确认了方向之后开始沿着山路下坡。这时，天色已逐渐暗沉。尽管高晓明体质优良，速度很快，可是肩上负着重达数百磅的野猪，他的行动终究不能称得上轻盈如燕。夜晚有它的好处，当他在黑暗中下山时得以避开众人的目光。刚回到细奶奶家门口，屋内传来动静，高壮听到后便匆匆出来察看情况。发现来人果然是高晓明时，他眼睛闪闪发光地迎上前去。"晓明哥，真的打到了一只野猪啊，真是太牛了！”“奶奶，把灯带到院子来。”高壮朝房子喊道，细奶奶正在等候他们的归来，迅速拉出电线，并使用竹杆固定在户外以照亮。现在的灯并不是固定位置的，一条电线可以随意摆放在任何需要照亮的地方，更加方便。看着那头野猪，细奶奶惊喜地道：“天哪，真的打到了！这猪起码重上百来斤，晓明，怎么办，要烧开水刮掉毛皮吗？”她眼神里满是对高晓明的期待，仿佛只需点点头，她便准备好进厨房煮水。然而高晓明否决了，“不用刮，野猪肉质粗糙，皮厚也没什么味道。我会直接剥皮。”由于没有准备热水和剃毛工具，高晓明决定直接剥皮。对于一个没有专门宰猪器具的人来说，这可不是件易事。“壮壮，把那个老木门拿来。”他对高壮下令，早就预想着野猪，这块老旧门板已经被他细心清洗过，如今能派上用场。听到命令，高壮一脸的兴奋，如同猎物是他自己斩获的一般。看见高晓明想要立刻动手，细奶奶突然想起来，“等等，晓明，你还是先吃饭吧。我在大锅里给你留了热菜热饭呢。”此时高晓明确实感到肚子咕咕叫，而且野猪既然都已经带回了家，也不急于一时处理。于是他朝着厨房走，却被高壮叫住，后者满脸笑意。"晓明哥，把那把小刀借我，我会帮你把皮给剥掉。”听言，高晓明皱眉打量了高壮一下，显然对他能否胜任持怀疑态度。高壮昂首站直，坚定地表示：“绝对没问题！”自从见识过高晓明从县城带回来的小刀之后，高壮就很想知道其锋利程度，只是之前一直没机会尝试。现在，他终于抓住了这个机会，迫不及待地想要体验小刀的威力。带着一半的疑惑，一半的信任，高晓明把小刀交给了高壮，并不忘叮咛一句：“它可是很锋利的，你一定要小心点儿。”听到这，高壮脸上洋溢出了无法抑制的喜悦。高壮满脸笑容，拿起小刀便寻找下手的部位。他选择从受伤的颈部开始割切，小刀确实在轻轻一下下之间切割开皮肉，展现出不俗的效果。男人们总是对利器情有独钟，更何况近期阅读了大量的武侠小说，高壮对这样的工具玩味得不亦乐乎。看着这一切，细奶奶难免会担忧地在一旁说：“小心些，慢慢来别急躁！”高壮厌烦她的噪音，咕哝着对祖母说：“奶奶，你别来打扰我了！去烧一壶开水，稍后还得清洗猪肠猪肚。”面对孙子的嫌弃，奶奶丝毫不生气。在她心里，孙子是唯一的宝贝，纵然有些话听着不悦，但她仍笑意盈盈地走向厨房，预备煮一大壶热水用来处理食材。猪肠猪肚的肮脏需热水才能冲洗洁净，这样才能保证烹饪的食物更健康。高晓明坐在小凳上，大快朵颐的同时，眼角余光瞥向正忙碌的高壮。尽管他的剥离方法不那么熟练快捷，可得益于他的锐利刀具，少许皮肤已经剥离开来。野生猪比家养的猪油脂少，脱去皮后只留一层薄薄白脂，其余多为瘦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