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看着从门外冷脸进来的人,身子不由得僵住。
敏书赶紧带着众人退去,娴月宫的门层层关闭,所有人站到院子最远处。
吴乾坤风一般上前,鹰爪般有力的手猛然从后捉住,娴妃整个身子都向后弯倒,头上的朱钗掉落一地。
她任何痛不敢出声,害怕的眼泪汹涌而出。
“你还知道害怕?”吴乾坤的声音毒蛇般钻入娴妃的耳中。
“对……对不起……”
吴乾坤另一手来到她的腋下,微微用力。
娴妃一声惨叫,本能的挣脱,“哥哥,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真的不敢了。”
“饶了你?我这半年来是对你太纵容了,让你忘了什么是痛!”手掌再次用力,狠狠又一针,从娴妃的腋窝刺入,拔出时,针尖的细勾上连着丝丝血肉。
这种钩针极其细小,只会在皮肤上留下难以察觉的针孔,而里面却已被勾的血肉模糊,而刺破的又是在这种隐蔽的地方,即便是让她待会儿去待寝,也不会被发现,反而肿痛的地方临近那里,显得身材更加盈润。
而钩针会将女人的腺体勾烂,如果不加留情,即便将来能生育,也丧失了哺乳的功能。
吴乾坤一顿泄愤后,才将她狠狠摔在软榻之上,手掌用力按压她布满秀发的头颅之上。
声音阴狠低沉:“我费尽心机把你推到今天的位置,想尽一切办法打压孟家的势力,现在倒好,被你的一时妄为全都毁于一旦!”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只要说了,皇后娘娘必定回去大理寺闹,然后皇上知道会降罪于她,可谁想到安宁王,从来不理朝政的安宁王竟然会出手,我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只知道如今的锦衣玉食是我给你的,听命行事就好!只要孟家被牵连,她皇后的宝座自然会成为你的,现在可好,孟家没事,还让我损失了得力助手,你要怎么弥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娴妃泣不成声,头被压得近乎变形。
“既然错了,知道怎么做么?”
娴妃哭泣着应了一声,在他松开力道后,两只手颤抖的掀起吴乾坤的衣袍……
娴月宫的人,远远的站着一排,似早已熟悉了这样的场景,没有人敢去为娘娘求情,因为他们首先效忠的是相府,而后才是娴妃。
只有敏书,听着里面已经消失了的声音,低垂的目光里暗暗落泪。
吴乾坤抬步要走,娴妃直接跪在散落的衣衫上,抬着泪目:“我母亲她……她还好吗?”
猎豹般的眸光从她没有一丝痕迹的肩颈出扫过:“只要你听话,她自然会好。”
娴妃爬到梳妆台前,将里面的一盒首饰取出:“可不可以帮我把这个给她带去?”
吴乾坤踱回两步,指尖勾住她的下巴,毫无情念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上:“你觉得,相府里会委屈她的穿戴吗?”
“怎……怎么会,只是想……”
吴乾坤语气渐渐温和,又多了几分文官的书生气,手掌也一下下规律的拂弄着她的长发:“没事就别乱想,哭成这个样子,是觉得我不够令你满足,还是尝过了龙涎咽不下粳汤啊?”
“没……没有……”娴妃猛烈摇头。
吴乾坤之间陡然发狠:“没有你哭什么!”
“我没哭,我不敢哭。我不能哭。”娴妃用力擦去脸上的泪,拼命的擦着。
吴乾坤踢了一脚地上的衣服,“穿好。”
腋下的疼肿让娴妃的手臂抬的尤为吃力,每动一下,都如针扎一般的疼,可她必须忍着,将散落的衣衫一件件套在自己身上。
知道她看的过去时,吴乾坤,才推开娴月殿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