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严庆之对当时事情进展还是很关注的。
第二天便叫来了那位分管乔家街道的捕头,亲自过问了当日的情况。
得知前因后果,中间详情,严庆之也难得的犯了愁,忍不住与自家夫人感慨:
“秦家这女婿,可真是一条棘手的吸血蚂蟥,聪明又狡诈,很懂得煽动人心保护自己。就算秦家今后暗地里对那乔师友下手,也很容易留下把柄,给家中招祸。”
“秦家若想摆脱这女婿,只怕是得脱层皮。”
严夫人虽说没有女儿,听闻这乔师友的狡诈无耻,也十分愤慨。
“若有能帮忙的,老爷你可得帮一帮。”
严庆之道:
“秦家深得观主宠爱,与他们交好总是没有坏处的。能帮的我自然会帮。”
当时还有靖南伯府与张家这样的对头在南都城,哪怕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过度参与到此事里。
原以为这事必然会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期间秦家必将会经历许多场糟心事,却没想到,仅仅二十来天,秦家的女儿竟然就与那狼子野心的女婿和离了。
不仅和离,还从乔家拿到一笔足以让乔家倾家荡产的赔偿,甚至把外孙也一并接回了秦家。
这般大获全胜的和离,真是从古至今都罕见。
这时代,一件事若不是刻意张扬,消息传播的速度其实很慢,甚至在传播的中途就逐渐随着时间湮没了。
因此哪怕严庆之是府尹,也真不清楚其中的内情。
所幸没两天就是又一个初一,所有的虔诚信众都会去慈航观烧香,到时候说不定可以让夫人问一问秦家。
*
初一这天,秦家三代人都来了慈航观。
不仅人来得特别早,还供奉了十分丰厚珍贵的供品,几乎等于其他所有人供品的总和。
后来的信众们看到那份量十足的供品,都有些咋舌,心中暗自嘀咕:
秦家这是发什么疯,一下子把供品的规格拔高了这么多。
那可是数千两的供品啊,就算秦家身价不菲,就算观主已经发话大家每月初一十五前来即可。
但若每次都供奉这么贵的供品,又能供得起多长时间。
咱们好歹要讲究个细水流长啊。
不然,秦家倒是又显着了,却衬得他们这些虔诚信众对观主不够诚心了,这事儿可实在干得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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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香供奉完毕,众人再次聚在了一起,小声议论着此事。
知道些内情,已经有所猜测的严夫人道:
“大家不必担忧,秦家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提高供品规格的,必定是事出有因。”
正说着呢,就见秦家一家四口人从东苑的方向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