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商羽嘴硬如石,根本撬不出解毒之法来。
原来,他竟是为此才来找自己。
萧绾柔也不傻,她苍白的唇角微弯,凄凉又哀恸道:“你解不了毒么?叶浅夕不肯帮你?”
忽然她的眼神变得狠厉,缓缓站起身,“叶浅夕她恨你,厌恶你,所以见死不救是么?”
她的精神好似变得有些不正常,伸出重又裹好纱布的右手指他,“顾言知,你会遭报应的,你言而无信,背亲弃义,活该你没得救。”
顾言知剑尖抵喉,“萧绾柔,你找死。”
后者已几近疯癫,“哈哈,顾言知,我的言知哥哥,我若死了,商羽那只狗会跟着我下地狱,而你也会跟我们一起死,将你这叛徒拉去我父王面前,我们做鬼也不让你好过,这样算我不亏。”
顾言知默了,他不想死,踩着尸骨艰难地走到今日,才得陛下器重,决不能再因这个女人有任何闪失。
突地,他笑得苍凉,“我有许多法子比让你死更又有趣。”
他将剑收鞘,“你那奸夫还为你吊着一口气,他似乎很想见你。”
。
“小姐,樊掌柜差人送来贴子。”
蒲月拿着一份名贴和一封信来寻亭内乘凉的众人。
柳清婉将陛下以弥补柳家所赐的珠宝金银全都拿来投了和逸居,想要与叶浅夕一同开女塾,商谈好分利后算是正式住在了此处。
而沈熙月虽无银两,但也任劳任怨,因着柳家是自己的哥哥亲口指证,她与柳清婉二人每每相见,便要承受她的几句冷语。
可哥哥正是因为这件事,明明可以升至三品大将,却还卡在四品。
闲暇之时,她常埋怨萧绾柔真是灾星。
因此她与柳清婉默契地互不相见,一个在和逸居教书,一个在仁和堂学医。
今日倒是难得三人相会。
蒲月一看场面尴尬,欢快的脚步也慢下来。
“蒲月,你站着做甚?日头那样盛,你不怕晒黑了?”
叶浅夕无视已如水火的二女,提着嗓音调侃道:“小心你晒成了黑娃娃,嫁不出去了。”
她说的不无道理,最近蒲月总是不喜欢呆在居所,如此炎节,她启明便出,未央才归,如此诡异,不是有了意中人还能是什么。
只是不知相中了哪家公子。
“小姐……”蒲月小脸一红,跺脚轻嗔。
她是被小姐惯坏了。
柳清婉觉着十分有理:“是,我们这三人,都在守丧,蒲月可不能随我们一般成了老姑娘。”
沈熙月顺着说:“蒲月姐姐,不知可有钟意的男子?”
蒲月急得脸色通红,“你…,你们在说什么呀!”
她将脑中无故出现的,那贼眉鼠眼的无寻散去,几步入亭内,饮下一口凉茶,“我辛苦在外奔波,你们竟打趣我。”
说着她将手中的物件递给叶浅夕。
名贴是唐夫人送的,风息竹临走时曾嘱咐过,若唐将军再有需,便将名贴送至城外破庙,他再嘱托了樊掌柜差人去取。
这样便无人知晓那神医是叶浅夕。
看她面露愁容,柳清婉知道肯定是因为唐将军,遂问:“阿月,这上面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