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用一道圣旨同时封太子和封后,那么赐封她这一道,是否太不合常理了?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
“封储另有其人!”
所以才专门哪一道旨意来越级赐封她,提前保住她后半生的荣华!
“这不可能!”
听到宝仪推测,皇贵妃不可置信,“陛下明明说过,必定不会委屈了你哥哥的。这些年,他也确实是将持儿作为储君培养的。”
“哥哥封王又赐封富庶之地,又怎能算委屈?”宝仪没有何时比现在更清醒理智了,“至于储君之位,前些年父皇或许真的是打算给哥哥,可是现在,父皇改变了主意。”
“不!你父皇他不能这么做!”
景鸢觉得受了欺骗,还是来自永丰帝的,她实在无法相信。
宝仪一把拉住正在歇斯底里的母亲,“母妃,我很想知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按照她的预想,储位必定是她哥哥的。
可是现在,偏偏发生了差错。
“江妃和十一皇子落水,是你做的吗?”
景鸢还沉浸在儿子不能当太子了的惊诧木然之中,闻言精致的脸庞轻微抖动,双眼中噙了恶毒之色。
“一个低贱出身的傻丫头,天天在那装疯卖傻地蛊惑陛下,还叫她那儿子天天在紫宸殿晃悠,本宫岂能容她!”
她此生最骄傲重视的,一是永丰帝毫无理由的偏爱,二是儿子女儿的地位。
谁叫江氏母子同时触碰了她的底线。
终于知道永丰帝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宝仪心中又气又怒,死死握紧了双手压制胸腔涌起的愤怒,沉声,“我不是说了,千万不能动嫔妃和皇嗣吗?!”
他的父皇,可以放任儿子女儿们在适当的空间和时间里争权夺势,但他不能忍受身边人的暗刺。
他们怎么就是不懂!
景鸢怒目而视,“你是在怪我?”
宝仪咬紧牙关,终于知道为什么父皇临了还要改变主意了。
“齐王在两河为父皇冲锋陷阵,而你在后宫谋害嫔妃皇嗣。母妃真当父皇什么都不知道吗?”
景鸢昂着头,“你父皇动谁都不会动我!”
“是啊,父皇是舍不得动您。但储位,也照样不会给您的儿子,我的哥哥了!”
宝仪第一次从关雎宫拂袖而去。
直到双脚走累了,她才停下来,抬头一看,自己还是在皇宫。
甚至都没有离开关雎宫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