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叔,他们都是姜氏族亲,我可以做担保,绝不会有问题的。”
“你凭什么担保?”吴锋只要一想起自家小侄女儿被眼下这男人放了狠话,腰间的佩刀就饥渴难耐得紧。
姜利来脸色再僵硬了一下,面色也不如方才那般毕恭毕敬,“都是自家人,吴叔如此行事,怕是有伤和气。”
吴锋是谁,哪里会怕他这种话,冷笑一声,“既然说到自家人,那我就不妨与你多说两句。”吴锋生气时,脸上横肉都在颤抖,“老子这么多年,只认一个侄女儿,便是我戚大哥家的乔乔。”
“乔乔若喜欢你一日,我自然将你视作侄女婿。可若你胆敢半分不敬她辜负她,老子没打上承化伯府都是好的,更别提其他了。”
姜利来瞬间脸色冷了下来。
城门郎不过是个从六品的官职,若非承化伯府近年式微,哪里轮得到他放肆!
这一刻,想要往上爬握住权柄的心思在姜利来心中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可眼下,他只能忍耐。
“吴叔教训的是,都是我的错。”
吴锋瞥他一眼,径直走过去亲自监督人核查姜氏族亲的路引。
怀王旧部的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造出路引来,只要路引有异的,便必定是混淆其中的刺客。
因姜氏族亲人数众多,核查了几近一个时辰才核查完。
可居然无一有可疑之处。
吴锋看完最后一个人的路引,心便沉了下去。
这……怎么可能。
“吴叔,如今核查也核查完了,要是没有问题,可否先放行。长辈们还得赶路。”姜利来面上恭敬,心里暗暗发笑。
太后早知城门口有人会埋伏,早早就改了策略。
这一个时辰,那些人,早就出京了。
姜利来难掩得意。
到了这个时候,吴锋也知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他目光冷冽地看向姜利来,缓缓抬手,正要放行时,远处一队红衣侍卫策马奔来。
为首的是杨潜,亮了令牌后,扬声道:“大将军有令,即刻捉拿承化伯府一干人等!”
怀王旧部之人埋伏在一路商队中,是在出北门的时候,被金吾卫大将军李终年领兵亲自拦下来的。
当日正午,李终年提审了怀王旧部之人,除去一些迅速服毒自尽的以外,还剩下几个软骨头。
对承化伯府的罪行供认不讳。
这几日他们在成化伯府中借助,自然有的是证据证明。
与此同时,劫杀五皇子的幕后黑手也浮出了水面,正是怀王旧部之人。
他们策反了四皇子唐持的幕僚,企图将此罪嫁祸于唐持,如今真相一一浮出水面。
永丰帝大怒,数罪并罚,下旨诛杀所有怀王旧部刺客。
当夜,才过完大寿不久的承化伯府老夫人拖着病体入宫,以年迈之躯跪了许久。
陈词并不知儿子如此行径,孙儿姜利来也只是受父嘱托。
毅勇侯府也来了人,是老毅勇侯和戚乔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