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温秀被请到垂拱殿,这个皇帝平日里处理日常政务召见大臣的地方。
看来,确有正事要谈,徐温秀被带进去时,结结实实的行了个跪拜之礼。
“温秀,你我的关系不用行如此大礼。”上首的三皇子现在的皇帝漫不经心的说。
“谢谢官家体恤。”徐温秀起身。
三皇子亦从椅子上起身,踱步至低着头的徐温秀面前“温秀与我生疏了许多。
以前见面不是都叫三哥哥的吗。”
徐温秀撇撇嘴,我敢叫三哥哥,你就敢治我的罪。
眼前这个三皇子可没有与她五年相处的情谊。
再说,就是以前那个三皇子,她也不能叫啊。
这毕竟是人家成了皇帝后的第一次面见,必须要对人家的这个皇帝的身份足够尊重。
见徐温秀不说话,三皇子步步紧逼“嗯?怎么不说话?”
“祖父说了,您是君,我不可同以前一样放肆。
但我又被娘娘惯得无法无天,一不小心,就会暴露本性。
所以祖父临进宫前告诫我,少言不出错。”
三皇子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你倒是实诚。”
“可不嘛。”徐温秀暗想“我不就准备好了在深沉内敛的您老人家面前做个实诚人嘛。”
赵受益看着这个才到他腰际的孩子,暗忖“我这算起来都几百岁的年纪了。
就单单这具身体而言,也二十五岁了。
他的那个母后竟然将一个十岁的女童定给他。
简直太荒唐。”
他今日就是要回信物的,毕竟,从这具身体的记忆里可得知,那个指环代表的不仅有富可敌国的财富。
还有一支人数可达万人的以一敌百的军队。
还有一座正在开采的铁矿。
赵受益想到那支军队,心里不得不感叹他的那个母后着实是可惜。
她有不亚于国库的财富,还有那样一支军队。
就是学那武后称帝都不是不可能。
可偏偏在感情里泥足深陷,最后心如死灰郁郁而终。
他鄙视她抄诗的行为,那些唐诗宋词几乎被她抄了个遍。
但是她这揽财训练军队的能力又的确强的可怕。
最重要的是她有一颗善心。
这支军队的所有人,最初都是她收养的吃不起饭的孩子。
只不过后来,他的那个父皇背叛,她才对这件事重视了起来。
为的就是怕她走后她那个懦弱仁善的儿子坐不稳皇位。
可真是一腔拳拳母爱之心。
只是,她这什么眼光,给他定了个孩子。
对着个孩子,他能有什么心思。
于是,他说“我是拿回我母后给你的指环的。”
拿回指环,全当放她自由。
徐温秀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你是当了官家,又不是当了强盗。
这是娘娘给我的,你怎的明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