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是针对他,初七就在旁边,但很显然,没有分走谢兰亭半点注意力。
这个推论很悚然,也站不住脚,顾云起决定试一试,反正就算错了也无所谓。
他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道小口子,试探着递到谢兰亭面前,谢兰亭终于不再试图朝他脖颈处靠近,而是被顾云起的手指吸引。
然后,谢兰亭凑上去,一点点将顾云起手上的血舔干净了。
他痴迷地将顾云起的手捧了起来,跟舔糖人似的,流出的血尤觉不够,直接放进嘴里含住,吮吸起血液。
手指上细小的伤口被温热挤压包裹,顾云起分不出疼还是麻,搁在膝盖上的手已经将衣料抓皱了。
初七看得面红耳赤,他走也不也是留也不是,谢兰亭的状况不对劲,他走吧很不合适;可仙君这张脸,痴迷的神情配上动作,太有杀伤力,他近距离看,好像也不合适。
其余暗卫跟他一样,短时间内经历了大起大落,都有点懵了。
第一美人的脸真是名不虚传,即便见惯了顾云起的俊颜,对着谢兰亭还是有被惊艳道,此刻他露出了平常绝不会有的迷醉神情,像被酒水熏酣了面容,光看就让人心跳加速直呼罪过。
暗卫们有点不敢想身为当事人的顾云起此刻感受该有多要命。
顾云起搁在膝盖上的手已经因为过于用力起了青筋,被谢兰亭捏着的那只手却放松力道,任由仙君处置。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谢兰亭终于放过了顾云起的手指,伤口不大,他总共也没吃进多少血,但看起来已经满足了,原地躺下阖眼,这回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
顾云起收回自己的手指,忍不住轻轻捻了捻,初七退到墙角,忙表清白:“我什么也没看到!”
顾云起给谢兰亭拉上被子盖好,声音诡异地平静:“他这又是为什么?”
没听过谁家梦游症得喝血才能劝睡的。
初七摇头,谢兰亭的表现已经超出他能力范围:“我确实没诊出别的问题。”
“晓清风说他是医修,诊了两次脉,也没说仙君还有什么隐疾。”
又或者……他知道什么,但没有说?偏偏是喝了自己的血才安静下来……
顾云起觉得脖子和手指又烧了起来,脑子里刚晃出去的画面又回来了,还有那触感……
顾云起起身,推门而出。
初七忙跟上,屋外大雨倾盆,藏外面的暗卫们都用灵力避开了雨水,偏偏顾云起不动灵力,任由雨水砸在身上?
初七不解:“少主?”
顾云起冷静道:“你去守着仙君,我淋淋雨。”
淋雨……又是什么特殊的修炼方式?
暗处十五把初二拎起来:“你是不是教了少主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怎么可能!”初二直呼冤枉,“我这么正常的人!”
十五狐疑:“是吗?”
初二:“是啊!”
那怎么少主就成这样了呢?
左思右想,果然全怪该死的顾薄!
雷雨下了大半夜,第二日是个晴天,谢兰亭一觉醒来,神清气爽,顾云起不在屋里,盥洗架的盆里水还是温的,桌上放着早餐,留着纸条,说出去办点事,中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