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和觉罗氏都习惯性地上前,想像往日里那样安抚他。
可是她们俩最后都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狠下心,扭头不再看他。
乌拉那拉星辉眼里的光彻底灭了。
他终于不再压抑自己,彻底放声痛哭起来。
七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的相处不是假的。
听到星辉的哭声,几人心里的酸楚难过像是盛满要溢出似的。
这场景,看的费扬古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都酸涩不已,几步上前,终于将哭的满心绝望的小儿子抱起来“别哭别哭,阿玛的辉儿不哭。”
不管怎样,辉儿都是他的儿子。
但是妻子和女儿的心情他同样理解。
费扬古熟练的哄着乌拉那拉。星辉,一边不自在的看着妻子儿女的反应。
若是凰慈在这里,少不得又要感叹一下费扬古了。
凭良心讲,对觉罗氏和她生的孩子来讲,费扬古在这个时代,真的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丈夫与父亲了。
凰慈和沈姨娘很快被请进了觉罗氏的院子里。
与她们同来的,还有早就南乾请来的稳婆。
没错,南乾虽暗处投诚了凰慈。
但明面上他还是一个对费扬古感恩戴德忠心耿耿的护卫头领。
他将他派人去武清县替凰慈传话完美的转换成了偷听到沈姨娘与下人不小心说漏了惊天秘密他派人去替费扬古暗查。
他这样光明磊落的行为费扬古听后一点怀疑也无。
凰慈他们进去时,费扬古与觉罗氏以及觉罗氏所生的已经入仕的长子乌拉那拉星禅已经摆出了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
她们一行人刚进去,费扬古向凰慈招了招手说“宜修,过来阿。。。。。。”
阿玛这里,凰慈在心里将费扬古未说完的话补全。
只是只因为费扬古话还未说完,就被沈姨娘抱了个满怀“老爷,妾身好生想你。
妾身就知道,老爷还是念着妾身的。
不会对妾身那么无情的。
老爷明明说过,我是你的心肝儿的。。。”
“住口!”费扬古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觉罗氏。
见她目光中一丝伤痛沉溺其中。
连忙将扒在自己胸口的沈姨娘推起“你看你,成何体统,夫人和孩子都在。。。”
忽然,他惊惧的盯着因他的动作而掉落了面纱的沈姨娘“你。。。你。。。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啊”早就知道自己变成了何种模样的沈姨娘一手捂住自己的脸,一手尝试着捡起地上的面纱。
但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觉罗氏的贴身丫鬟正好端着茶盏踩着面纱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