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则是等待了一夜后,在第二日一早就带着两黄旗南下,准备和黄台吉、杜度会师后,围剿浙兵。
这样的调动,自然是瞒不过沉阳城内的秦邦屏等人的,他们在第二天一早就发现了不对,只因为城外的后金大营炊烟少了一大半。
“瞧这炊烟的架势,好像营中兵马去了大半。”
贺世贤激动地说着、秦邦屏听到后便知道,这是贺世贤又起了劫营的念头。
他没有回应,而是细细打量,观察之后,才开口道:
“瞧着这炊烟的架势,营内应该还有三四万人,就是不知道是真虏还是汉卒。”
“秦总兵、让我带三千铁骑出去试探一下吧!”
贺世贤忍不住的开口,而秦邦屏却道:“不行!城中只有你这三千骑兵,若是有了损失,之后便连突围都没了希望。”
“说不定援军都来了!”贺世贤着急的说道:“不然建虏也不会忽的派出这么多兵马出营啊。”
“再看看。”秦邦屏还是不想冒险,因为他的职责是守住沉阳。
贺世贤见他坚持,也只能泄气的下了城楼。
倒是在他们还在商议的时候,努尔哈赤带着兵马南下,成功在虎皮驿与黄台吉、杜度汇合。
“戚金的人马到哪了!”
看着带领兵马北上,策马到自己面前的黄台吉和杜度,努尔哈赤询问一声,而杜度则是抢先开口道:
“已经渡过南沙河,正向北沙河赶来,距离此地不足六十里!”
“好!那就在这里等他!”听闻戚金已经越过了北沙河,努尔哈赤大手一挥,便决定在北沙河北岸等着戚金。
但这时黄台吉却开口道:“汗阿玛,我的塘骑看到了戚金的人马,他们不像是能被半渡而击的兵马。”
“不半渡而击,让他过河!”努尔哈赤面露凶狠道:
“过了河、他便插翅难逃!”
显然、他对于横扫太子河以北的十数石堡并不满意,这种程度完全没有办法让明军尝到被断一臂的痛苦。
他必须要扩大战果,才能在这样的交手中不断的为明朝放血,最后打下辽东!
黄台吉无奈、只能领命而去,招呼所有兵马安营扎寨。
时间一点点过去,伴随着三个时辰的过去,浙兵的塘骑很快就出现在了北沙河南岸,并向北边眺望。
“哔~~~~”
忽的、伴随着建虏的塘骑也吹响木哨,浙兵塘骑当即举起手中的万胜弗朗机,举向天空就开铳。
“砰!”
沉闷的声音响起,随后便是一连串的铳声,等传到十五里外,正在行军的浙兵停了下来,而戚金也勒马看向前方。
不多时、一队塘骑奔回,在抵达戚金面前时翻身下马,作揖道:
“将军、前方十五里就是北沙河,建虏已经在北沙河北五里处扎营!”
“父亲!”听到这话,戚元弼看向了自己父亲,而戚金却道:
“大军前进十里,随后扎营,以车营为外围,对抗北岸和四周。”
“是!”闻言、戚元弼便叫人传令。
一万二浙兵继续北上,在黄昏前抵达了北沙河南岸,随后用车营建立简易的防御工事后,便招呼所有兵马席地而坐,但不能卸甲。
戚金和戚元弼,以及浙兵一众将领策马来到北沙河边,与此同时努尔哈赤也带着黄台吉等人前来。
双方将领隔着不足四十米宽的北沙河眺望对方,眉头紧锁,片刻之后带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