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重申一遍,我与李辰之间,已经是毫无关系。”李楷生气道,隐隐有些怒气,朱纯臣察觉不妙,感觉的岔开这个话题,他道。“可殿下,就算是对陛下没有感觉,对于大乾呢?”“一个只知割地赔款的孱弱之邦,我才不甘愿,当乾朝的子民。”李楷不屑一顾。朱纯臣有些头疼,不过想来也是,大乾对外,卑躬屈膝,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也不会让自已的百姓们,生出来大国公民的自豪之感。此刻,他斟酌着语句,犹豫着当说些什么才好。瞬间,朱纯臣眼睛一亮,朝李楷道。“殿下就算是不考虑这些,也要考虑一下,这天下吧?”“倘若殿下,回到了京城,以殿下之才干,夺嫡争储,又有你我,翁婿二人策应,将来,还不得入主东宫,问鼎大宝之位……”“岂不比,偏安于西北一隅,要来的痛苦许多?”朱纯臣这是打算,以利诱惑李楷。甭管李辰,有没有打算,立李楷为储君的想法,但是,朱纯臣现在,仍是要把这番话说出来,在他看来,甭近是李楷,最终能不能争夺储君之位,问鼎大宝。但是,只要能够将李楷骗回京城。让李楷主动的献出来西夏之地,那就可以了,就可以达到目的了。“哈哈哈哈。”李楷看着面前的朱纯臣,眼神里面满是讥讽。“岳父大人是觉得,我李楷是三岁小儿不成?”“这……”朱纯臣脸色微变,看向了李楷。“殿下何出此言?”“哼。”李楷冷哼一声,看着朱纯臣。“何出此言?”“你以为,我不知你的心思?”“在李辰眼里,我怎么可能,能当上储君?”“这无非是诓骗我献出西夏之地,骗我回京城。”“届时,便是鸟入牢笼,鱼入浅滩,再也不得自由,宛如那泥人一般,任人拿捏。”李楷的话音落下,朱纯臣脸色大变。他手脚有些哆嗦道。“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呵呵!”李楷冷笑,旋即,豪气丛生的道。“甭管你,有没有这个想法,不过,告诉你一句话。”“倘若我想,取这个天下,那于我而言,不过是,垂手可得而已。”“我若要天下!”“必要我马上征伐所得之天下。”“而非,卑躬屈节于那李辰面前,犹如那狗一样,摇尾乞怜,最终获得太子之位,然后一直熬到垂垂老矣,才侥幸得一个皇位,而失了男儿应有的雄心壮志。”李楷的声音落下,朱纯臣脸色微变。李楷这是分明,生出来了自立为主,自已打天下的想法啊,这明显,就是朱纯臣不愿意看到的。“殿下,殿下不可啊。”“殿下,您本心绝不是如此的。”说至这里,朱纯臣反应了过来。王孝杰,陈锋的二十万大军,驻扎在嘉峪关之外,李楷一直,未对他们动手,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李楷,还是念着一些旧情的,不愿意对他们,进行打杀。想至这里,朱纯臣当即说道。“殿下还是不愿意,看到刀兵相向的一幕的。”“否则的话,殿下岂会,任由,王陈二将,在城外扎营?”“呵呵?”李楷冷笑一声。“孤还正要告诉你。”“过几日,孤便会亲提麾下十万铁骑,踏平城外的二十万乾军。”“待到此役过后,孤便会封官建制。”“立国于西北。”李楷的话音落下,朱纯臣脑袋轰的一声,他原本,以为李楷,是心存善意,哪成想,李楷竟然只是觉得,时机尚且不够成熟,所以,才迟迟未曾动兵而已。一时间,朱纯臣脸色大变。他的脑海里面,不由的泛出来了相当恐怕的一幕。十万李楷手下的铁蹄,与城外的二十万乾军,交战在一起。届时,不知要死多少人。最重要的是,倘若乾军败了。又当如何是好?朱纯臣为之色变,李楷则又话锋一转道。“你回去,给李辰带句话。”“孤给他一个机会。”“倘若,他老老实实的带着二十万人,马上滚走。”“孤便不追究于他。”“可倘若,他胆敢率先出手,或是不走。”“那孤便亲提十万铁骑,踏平他的大军,让他仓皇而逃,失了他所谓的体面。”李楷的威胁声,让朱纯臣只感觉不寒而栗,他知道,李楷能够做到这些。此刻,是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正欲离开,突然间,旁边响起了一道声音。“成国公不必急着走嘛。”朱纯臣看向了声音的主人,但只见到,声音主人,乃是慕容复是也。看着这位,西夏的原本的国王,朱纯臣的眼底,泛出来了疑惑之色。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位西夏原本的王。为何,会就那么的,臣服于李楷的手下,成为李楷手下的,鹰犬爪牙,然后供李楷驱使,眼下,看着面前的慕容复,朱纯臣心底,泛出来疑惑。“有何事?”“呵呵?”慕容复笑了笑,看向了李楷。“既然来了,就在这嘉峪关内,多留上几日吧。”“你……”朱纯臣脸色大变,旋即,一个恐怖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面诞生,他看向了李楷,然后,又看向了一旁的慕容复。瞬间,脑海里面嗡的一声。是暗道。莫非,永王殿下实际,并非是西北之主,他只不过,是一个扶植起来的傀儡,而真正掌握着这里的,乃是慕容复是也?朱纯臣眼神里面的惊恐,自然逃不过慕容复的眸子,他摇了摇头。“你明显脑补过多了。”“我是真心,臣服于殿下的。”“当然,这里面,既有保全我西夏党项王族的想法。”“同时呢,也有真正为殿下的武力,还有才华给折服的缘故。”慕容复的回答,落在了朱纯臣的耳中,他看着慕容复的眼神,知道面前的慕容复,不是在说谎,一时间,朱纯臣的心底,泛出来了一种名为悲愤的想法。他想不明白,一个废物皇子,便能够让西夏王臣服,为何,曾经的大乾,便做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