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有些乏善可陈,李恪的表现也越来越低调,每日都按时上朝,大多时候也都不发一言。
很多事情上他都随大流,变得好像成了另外一个人,若不是他始终站在首辅前面,简直和一个普通的低级小官员没什么两样。
有些人故意把话头往李恪身上引,他也表现的不置可否,一副波澜不惊的从容和淡然。
哪怕是雍帝有事想征询他的看法,李恪的表现也是中规中矩。
但往往下朝之后,雍帝都会特意把李恪留下来,而后父子二人在御书房中商议些什么。
这让大臣中有些人很不满,觉得皇帝和太子这样做是对满朝文武们的不尊重,这其中又以次辅姚希圣最为明显,数次在朝会上提出异议。
还有些其他大臣,也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大义凌然的表示自己愿意为君分忧。
对于这些大臣们的“好意”,雍帝都选择视而不见。
被忽视了的大臣们找上了李恪,颇有些兴师问罪不依不饶的样子,李恪的回答只有八个字: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众人默然,这几个字的含义就太深了,深到他们这些人不敢再触碰。
但也有些人对此的兴趣越发浓厚,甚至不惜动用皇宫之内的关系,只是雍帝与太子议事的时候,御书房戒备森严,这些人想方设法,也只探听到了区区几个字:
郡王,南方。
许多人恍然大悟,一夜之间满京都城都开始发酵对于两个倒霉蛋的同情。
但也有些人觉得,事情不该如此简单才是,想进一步了解,得到的结果却是皇宫里的那些暗子纷纷失去联系。
不用想,这是雍帝的警告。
朝堂上表面上平静了下来,但是京都城的市井之间却是沸反盈天,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多出来许多不平之言:
“岐山郡王太可怜了,这不是圈禁,胜似圈禁啊!”
“儋州郡王才更惨,那是儋州啊,天爷爷,离京都城都好几千里吧?”
“什么几千两,那是万里之遥的瘴疠之地!哼!”
“为什么要手足相残呢?唉!”
……
不仅仅是街头巷尾,就是秦楼楚馆、酒肆茶楼之中,也有很多人开始打抱不平,甚至义愤填膺。
好像朝廷把李恢和李慎改封到南方的行为,成了倒行逆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