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王太守的第一个念头是这样的:
“为什么要说‘又’呢?”
紧接着自以为底气十足的王太守就怒了,噌的一下就站起身来,劈手揪住披头散发的管家衣襟,似乎眼前的不是他家中忠仆,而是那“又”退亲了的亲家一样:
“好胆,说,为何又退我儿婚事!”
管家也有些懵圈,哭丧着脸,如丧考妣一般:
“老爷,我也不知道哇,只前头来了亲家的家人,带着城里的黄媒婆,直接把咱家的聘礼全部丢在门口,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哦?”
王太守略略恢复了些,不过依然怒容满面的问道:
“什么话?”
管家有些担心,瞄了王太守一眼才期期艾艾的说道:
“亲家老爷说……”
眼见王老爷眼一瞪,就要发火,管家也不敢再啰嗦,硬着头皮说道:
“亲家老爷说了,王氏命势不好,先跟了谋逆的王爷,后又从了个短命的太子,如此门第实在不祥……”
“放肆!”
王太守气急败坏,破口大骂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王氏什么时候跟了谋逆的王爷,短命的太……什么?”
王太守一蹦八尺高,眼睛瞪的足有铜铃那么大,脸色却雪一样死白死白的,结结巴巴的反问道:
“他,他真这么说?”
眼见着管家心有戚戚的点头,王太守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伤心自家前程还是伤心自家儿子的婚事,又或者是真的还有一丝半毫的忠心,渐渐的,傻了半响的王太守突然哆哆嗦嗦的流下泪来,声音也是凄婉哀怨之极:
“殿下啊,你怎么就,短命了呢?”
管家极有同感,同病相怜一般附和道:
“是啊,殿下是好殿下啊,不过老爷,大公子还在秦州……”
“啊也!”
王太守瞬间跳脚,也不哭了,也不哀怨凄婉了,更加气急败坏的大叫,一边大叫还一边没头没脑的呼起大巴掌往管家头上招呼:
“你这狗才,想害死我儿么?还不快去秦州把人叫回来!万幸万幸,之前是秘密前往,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