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在一开始,李恪就在源头上将这些危险扼杀。
他并没有忘乎所以的急功近利,这酒也不过是出了区区五百斤而已。
以雍州的消耗来说,这点酒根本就不够用的,可越是这样,这酒就越发显得珍贵不是?
要是数量太多的话,也就不值钱了,又怎么对得起“北玄真人”的逼王称号呢?
作为雍州一地的总经销,何希平自然要代劳。
他对五百斤的产量也不觉得奇怪,反而十分欢喜的谢过李恪,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吩咐何家的奴仆将酒运回家去。
不过何希平自己倒是留了下来,试探着问道:
“殿下,如今各家都闭门自守,这经销权还算不算数?”
李恪一想到之前这些世家,为了争夺经销权的时候,人人拍胸口的保证,争做李恪的忠臣,为此几乎要饱拳相向了。
如今不过是一些不确定的风吹草动,这些忠臣孝子们一下就不见了踪影,心里真是觉得无比的讽刺。
想来何希平也是担心这一点,生怕李恪对此怀恨在心,所以才有此一问。
不过李恪又不是热血上头的小年轻,心里早有准备。
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淡淡的笑道:
“当年卫鞅徙木立信,所谓何事?”
何希平松了一口气,心底更是欣慰无比,心悦诚服的赞道:
“殿下以诚待人,将来必是一代明君。”
李恪笑笑没有接话。
虽然那些世家有出尔反尔之嫌,可目前也并未有进一步的表态。
再加上陇西那边防疫所需物资缺口甚大,世家们交上来的钱粮李恪都已经用了一部分,他自然不会蠢到自己去给自己弄一个“言而无信”帽子扣自己脑袋上。
不仅如此,李恪还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不以为意的说道:
“诸家各有难处,孤岂能强人所难?这酒何卿就按照之前的经销规划,分派下去吧。不过,这钱粮可不能拖欠哟!陇西那边催钱催粮的文书可是一封接一封呢。”
何希平心中难免触动,有些愤然道:
“殿下仁德无双,有些人反而倚宠自骄,臣为殿下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