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羽轻笑出声,恶作剧般的加重了手道,宋子洲咬着牙,将闷哼声咽了回去。
“那小子有什么好的?”
“谁知道。”宋子洲看着楼羽给自己包扎,幽幽道。
“你不是最清楚?”楼羽将绷带绑好,抬头看人。
宋子洲避开了楼羽的视线,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楼羽看着宋子洲模样,哼了一声,“没想到你也会在阴沟里翻船。”
宋子洲用另一只手拉了拉杯子,道:“我要休息了。”
“你还真是既来之,则安之。”虽然如此说着,楼羽还是帮着宋子洲躺下,为人盖好了被子之后,自己则是替人掩上了门,悄悄离开。
宋子洲躺在床上,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之后,才睁开了眼,观察这四周,有如此财力之人,会是谁?宋子洲在心中盘算这,将心中的人一个个根据条件剔除。等到心里有了些计较,宋子洲才开始考虑左丘仪的事情了,不过宋子洲觉得,左丘仪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左丘仪可以说是局外之人也不为过,而且更是左丘世家之人,有得家中宠爱,若是左丘仪有什么三长两短,这江南可是又要热闹上几分。
不过宋子洲现在放不下的只有陆时书,陆时书现在真是年少轻狂,十八岁的年龄也应该如此,宋子洲想起自己在那个年龄的时候也是如此。
成长只有磕磕跘跘才能正真成长。
宋子洲重新闭上了眼,吃点亏才会成长,宋子洲可不会一直纵容他的,毕竟他如今已经淌进了一浑水里,若是在纵容下去,下一个死的可不一定就是谁了。
而楼羽离开了房间,直接来到了大堂。
大堂主座上坐了一人,一身紫衣,鎏金镶边,楼羽看到那人,抱拳向人行了一礼,却是松松散散,没什么礼节可言。
“人我可是带来了。”
“你可真是手下不留情。”那人放下手中的茶盏,托腮看人。
“不伤及性命。”楼羽摊手看人,道:“这可是你说的。”
“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楼羽自觉地坐在了下来,一旁的侍人则是很自然的为人斟上了茶水,显然是对楼羽的行为习以为常了。
“现在听话也不迟。”楼羽抿了口茶,笑道。
“这可是你说的。”那人拿过侍人递上来的令牌,夹杂着内劲直接向楼羽飞射而去。
楼羽抬手接住了令牌,刚看到令牌的纹路,不由得嘴角一抽。
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大魔头。”楼羽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四个字,却也是乖乖离开了,开始行动。
那人轻笑一声,直接消失在座位上。
—
不管外界如何,可外界的一切都与宋子洲无关,本来毫无睡意的,不知道是不是药里加了助眠的药物,才使得宋子洲挨着枕头就忍不住睡意来袭,这一觉醒来就已经第二天早上。
阳光透过窗射了进来,清晨的光虽然柔,可是直接刺向眼睛还是让人有些难过,宋子洲不自觉伸手挡住了眼,却是牵动了伤口,由于动作太大,红色的血迹直接透过纱布渗了出来,宋子洲也是疼得一阵闷哼。
半晌,等到宋子洲缓了过来,他才用另一只手支着起身,可身体刚刚半抬起,宋子洲便觉得腰腹一重,一不小心又重新躺了回去,头一个不慎砸在枕头上,宋子洲一阵头蒙,而且伤口的血迹更是不断扩大,宋子洲伸手捏了捏眉心,才回想起昨天的事,自己现在可是个囚犯啊,宋子洲侧头看着在自己这么大动作下还没有醒的楼羽,揉了揉额角,真是不愉快的一个晚上,糟糕啊。
不过他更好奇,楼羽怎么会在这里?他可不记得自己和楼羽有这么好的关系。
而宋子洲也注意到自己身上被换了一件衣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自己绝不可能睡得那么死,那么就是药物了。他在空气中轻嗅,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猜想着是什么别的东西,又看了还趴着的楼羽,感慨这雇主还真是财大气粗。
宋子洲推了推楼羽,将人提醒,一直被人压着可不怎么感受。
楼羽这次终于被人唤醒,仍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朦胧着眼看着宋子洲。
宋子洲有那么一瞬间被人萌到了,
,这样迷迷糊糊的楼羽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习箭的人大多数是比较精明的,而且有足够的耐心,尤其是那双眼睛,锐利且深邃。那个样子的楼羽,宋子洲是经常见到的,虽然这人平常表现的处事不恭的样子,不过关键时刻还是很管用的,所以这个样子的楼羽还真是比较可爱。
可爱?这个词刚冒出来,宋子洲自己都笑了,自己是怎么想的?这人可爱?
楼羽已经晃了过来,打了个哈欠,又重新趴了回去,“你在笑什么?”
“笑你。”宋子洲不自觉间就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楼羽以为宋子洲是笑自己现在的形象,便也不去反驳,干了一夜的事情,又害怕有人会过来,来一个突然袭击,自己就顶着一身狼狈,直接过来就趴在宋子洲身上睡了过去,没想到这人还笑自己,不过楼羽却懒得说什么,继续迷迷糊糊趴在宋子洲身上,真是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