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尉迟宿面子功夫做的足,到底是在尉迟辞的带领下,去给老都督上香了。
他不想跪下磕头的,可小都督说“死者为大。”
他勉强磕了三个头,上了香,一时间,脸色难看成了猪肝色。
“丞相,本督就不留你了。”
“回京的路上小心些,天寒地冻的,小心死在了半道上连个给你收尸的人都没有。”
尉迟宿听闻这话,只觉得背上凉飕飕的。
他想跟尉迟辞一起回去,但对上他面具下那双阴鸷的眼,又觉得还是做个独行侠更安全。
“多谢都督提醒,我会注意安全的。”
“此番前来,是奉了皇上的令,想来一般的宵小是不敢为难我的。
那我先行一步,就在京城等着都督了。”
尉迟辞闻言,嗤笑一声:“丞相慢走。”
夜晚,冷风四窜。
山顶一间屋子里,冰冷的炕上躺着一行动不便的老人。
木门“吱呀”一声响,一股冷风吹进来,炕上的人抖着手,扯了扯单薄破洞的被子。
秋枫点燃了落灰的油灯,将凳子上的尘土擦干净。
一身藏蓝色衣袍的尉迟辞坐在了椅子上,他披着狐皮大氅,手中抱着个汤婆子。
“今日又有人来看望你了,还给你磕了头,若是你们真能见上一面,说不得你就不用在这里遭罪了。”
尉迟辞声音带着笑,可那张帅脸上阴沉沉的表情,却如地狱阎罗。
炕上的人卑微开口,声音沙哑:“你饶了我吧。”
尉迟辞冷哼一声,“饶了你,我对不起那我自己啊。”
“日子还长着呢,你就在这里慢慢熬着吧。”
他说罢,便从椅子上起身,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站在门口,向山下眺望,刚好能看见奢侈庞大的陵墓。
只可惜,是一座空坟。
秋枫捏着炕上人的下巴,从怀中掏出了一粒紫色的药丸,塞进了他嘴里。
他死命的挣扎,不愿往下咽。
秋枫捏紧拳头,一拳砸在了他的胸膛上。
“咳咳。”炕上人咳嗽了两声,秋枫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动作粗暴的抬了抬他的下巴,迫使他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