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门口,沐小溪一如既往地还是那句话:“你可以回去了。”
楚星辰一脸委屈:“老大,我驾车跑了这么远的路程呢,累得很啊,让我进去歇歇吧。”
沐小溪没话说了,只得默许他跟着自己进了门。
喝了一盏茶后,这位黑道太子爷由说:“老大,这大老远的来了,我就在家里把饭吃了吧。”
沐小溪马上再次声明:“吃了饭就得走哟,我家里就两个房间,我一个,小豆芽和覃鹊仁一个房间。”
其余两间是药房和她的实验室。
楚星辰:“我可以和小豆芽、覃鹊仁挤一挤。反正现在大热天的,我可以睡地上的。”
“……”沐小溪擦汗:“你也不怕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楚星辰马上说:“老大,你就是让我睡在屋檐下都不委屈,到底也比睡在院门外的马车上舒服多了。”
瞧他说得一副多可怜的样子。
沐小溪不言语了,到底自己不是铁石心肠,楚星辰怎么说也从南城驾车把她送回来的,自己不能太绝情。
再说了,他已经当着村人的面说过他是她的夫君,是小豆芽的爹了,她总不能将自己的“夫君”拒之门外吧?
就这样,楚星辰今晚成功住进了沐家,和小豆芽睡的床,覃鹊仁睡的地铺。
漫花山庄,慕南陵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睡不着觉,他烦躁地起来,步到屋外眺望月亮。
曹昭打着呵欠陪着他看月亮,一边试着与他聊心事。
唉,你就说他这个慕爷的近侍当得容易吗?
他的慕爷有心事了,把他的催眠大夫都给撵走了,他这个可怜的出气筒只有忍着瞌睡来替慕爷开导思想了。
曹昭憋出一个馊主意来道:“慕爷,干脆你下令遣一队兵将去把那姓楚的给抓了。”
毫无置疑地,他挨了慕爷一个凛厉的白眼。
自古以来黑白两道并存于天地,相辅相存就如同太极一般,官府暗里允许黑道存在,实则是利用黑道挟制黑道,进而实现天下大和谐。
只要他们不作恶和造反,官府一般就是不管。
再说,黑莲教经过几百年的演变和造化,现在基本归顺于朝廷,做的事情也是“替天行道”。
曹昭吓得一缩脑袋,马上讨好地说:“慕爷,属下给你跳惊鸿剑舞。”
一道剑舞舞下来后,他的慕爷还没睡意,曹昭只得将牙一咬,大着胆子说:“要不明天一早属下陪爷去云溪村走一遭?”
“好。”慕南陵爽快地回了一个字,然后,“回房睡觉。”
曹昭擦了把额头的汗,大大地松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当慕南陵带着曹昭骑马来道沐家院子时,院门里一派欢天喜地的声音传了出来。
呵,院子里还真是热闹呢!
曹昭上去敲门。
哐哐哐!
又是谁来了?这一大早的!
覃鹊仁放下手里的活,从厨房里出来,有些不情不愿地往院门走去。
打开门一看,艾玛,又来一个煞神!
这个煞神比屋里那个煞神还煞神,惹不起,他只得规规矩矩地将人请进门来。
“我们慕爷来看看小豆芽。”曹昭说。
覃鹊仁跟在他们身后犯嘀咕:又拿小豆芽来当幌子!
好几日没来沐小溪的农家小院,咋一看小院的围墙上爬满了绿色藤植,藤上大片大片的金银花和粉红色蔷薇开得如火如荼,整个小院都沐浴在一片花香中。
小院中央的金银花架下依然摆着那张简陋的木头小桌,几副碗筷已经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