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与邓氏同时一怔,似乎未料到萧宴答应得如此爽快。
“此事你无需回去再——唔!”
镇北王话未毕,又被邓氏用力撞了胸口一下,这次力度之大,让人心惊肉跳。
镇北王无奈,只得放弃继续追问:“既如此,那就下次我回府时,咱们一道出发吧。”
萧宴点了点头,简洁有力地回应:“遵命。”
待萧宴与慕姝瑶的身影渐行渐远,邓氏这才低声说道:“他既已答应,你还追问什么?多此一举。”
镇北王故作叹息,敷衍地答道:“是是是,我今后一定少言多做。”
他踱步于庭院之中,不时回头望向那条空旷的小径,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这一走,我明日也得去操练兵马了。你倒是可以在此多享受几日宁静。”
邓氏心中早有此打算,往年为了王府事务,夜以继日,不曾停歇,如今将大权交予慕姝瑶,她终于能稍微松一口气。
她的视线漫过庭院,最终停留在那精心修剪的花木之上,感慨万千:“既来之,则安之,不妨多住几日,待心情舒畅再返家。
以后王爷若是得空,也来此地小憩几日。”
镇北王微微一笑,默不作声,深知肩上重任未减,真正的闲暇,恐怕还需数年光景。
——
抵达镇北王府时,夜幕已深沉,慕姝瑶乘坐马车一路颠簸,感觉浑身骨头仿佛都要散架一般。
下车之际,双腿竟有些发软,几乎踉跄,幸亏萧宴眼疾手快,稳稳托住了她:“可是身体不适?”
慕姝瑶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无碍,只是疲惫罢了,稍事休息便好。”
两人并肩步入王府,浑然未觉紧握的双手仍未分开,那份自然而然的亲昵,在无声中彰显着彼此间的情意增长。
如画一见二人归家,立即欢欣鼓舞:“小姐回来了!”
仆人们纷纷投来目光,见萧宴与慕姝瑶的手依然相牵,个个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
世子与世子妃外出一趟,情感明显升温了不少!
慕姝瑶在被搀扶入室时,才恍然意识到萧宴的手仍紧紧握着她的,她微微挣扎,萧宴仿佛刚刚反应过来,连忙歉意地松开。
“如画,你去看看嫁妆箱里,徐老先生的《无今赋》是否还在?”
慕姝瑶语气平和,心中却已掀起了波澜。
如画一怔,疑惑问道:“《无今赋》?那幅字前几天我才放回去的,怎么可能不在?我记得很清楚,是我亲自放置的。”
慕姝瑶对如画的信任不言而喻,也正因这份信任,让她更觉得事情必须彻查!
萧宴面上满是诧异:“徐老的《无今赋》?那幅字不是作为钱大人的贺礼送给我母妃的吗?”
“贺礼?”
如画惊呼出口,“怎么会呢?那分明是小姐的嫁妆啊!”
世间怎会有两幅一模一样的字画作品?这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如画连忙跑向存放嫁妆的房间。
慕姝瑶则缓缓讲述起关于徐老的《无今赋》的由来:“今日所见之字,我一眼便认出是我陪嫁之物。造化弄人,它竟然成了母妃的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