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两位侍女正小心翼翼地展示着一幅由书法大家谢书大师亲笔题写的字卷,邓氏牵起慕姝瑶的手,引领她走至近前:“姝瑶,这幅字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它在市面上价值几何吗?”
慕姝瑶如实回答,眼中闪烁着诚挚:“这是作为陪嫁之物,随我一同来到王府的。它若是一直沉睡在箱底,未免太过可惜,所以我决定将它献给娘,聊表孝心。至于它的市价,我并不确切知晓,但听世子提起,大约在千两银左右。”
邓氏闻言,面露满意的微笑,点了点头:“确实,单论艺术价值,它至少值千两银,但若是在京城的文化圈内流传开,其价值只怕是要翻几番,引来无数权贵的争夺。”
“或许,有人愿意出到三千两,甚至更高。”
邓氏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豪与庆幸。
慕姝瑶温柔地笑了笑,望着那幅字,眼神中满是坚决:“别说三千两,哪怕是上万两,只要娘喜欢,儿媳也会毫不犹豫。毕竟,再珍贵的字画,若是不能被欣赏,也只是尘封的宝物。这字若是能挂在王府,不仅能增添府中的文化气息,更能彰显娘的高雅品位。”
邓氏紧紧握住她的手,满面的笑容无法掩饰她内心的欣慰与喜爱:“娘没有看错你,你的心意比任何金银财宝都要珍贵。”
萧宴悄然步入,他的目光在慕姝瑶侧脸停留,那些未曾出口的疑问终究还是被他默默压了下去。
晚餐时分,一家人的欢聚,气氛难得的温馨和谐,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镇北王,眼底也藏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餐后,慕姝瑶与萧宴各自回房,慕姝瑶站在房中,低头凝视着手掌那道疤痕,思绪穿越回那次不顾一切的救助,以及丢失的外祖母遗物——那枚玉观音,心中依旧充满了遗憾与思念。
那次事件让她对水有了难以名状的畏惧,再也不敢轻易涉足。
与此同时,萧宴躺在隔壁房间的床上,心中反复回味着慕姝瑶掌心的疤痕,那个模糊的记忆再次被唤醒,心中隐隐约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
而在城中偏僻的一隅,刘记典当行里,一位身着长衫,头戴帷帽的女子悄无声息地步入,将一幅字画轻轻放在柜台上,声音低沉而谨慎:“这幅字画,你们能出多少银子?”
小厮一打开画卷,表情立刻发生了变化,不敢怠慢,急忙请出了掌柜来鉴定。
谁料,掌柜仔细审视之后,眉头不禁拧在了一起:“这似乎是个仿品……”他的视线透过镜片,穿透了柜台的缝隙,望向了那神秘的女子。
女子听闻,急了,声音不禁提高:“怎么可能?你休想糊弄我!如果这里不收,我自然有别的地方可去。”
她伸手欲夺回字画,掌柜却并无归还之意,笑道:“姑娘稍安勿躁,让我再仔细看看。”
掌柜一面持着字画,一面示意小厮去准备茶水,小厮忙不迭地出去。
掌柜接着说道:“这字画,按照市价,最多只能出五十两。”
“如果姑娘同意,我现在就让人去取银子。”
对于字画的实际价值,林纭虽然心中没底,但她深知这出自慕姝瑶的陪嫁,绝非区区五十两所能衡量。
其真实价值,怕是远远超乎此!
“掌柜的,还是把它还给我吧。”
林纭显得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