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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以家族之名（第1页）

传说太古时期，迦楼罗为八部天龙之一，是大神毗湿奴的坐骑，翼长三百三十六万里，遮天蔽日，其羽毛呈五彩之色，每日吞食一条龙王和五百条毒龙，导致体内毒气聚集，迦楼罗最后无法进食，上下翻腾七次之后，飞往金刚轮山，便毒气发作，全身自焚，只剩下一颗纯青琉璃之心。然而，却还有另外一种传说，迦楼罗自焚之后，留下的不止是琉璃心，还有那神力的象征，五彩羽翼！裂空，其型如一双巨大的翅膀。传闻由迦楼罗的五彩羽翼骨架配合九幽寒铁炼制，双翼各有三百三十六片薄薄寒片构成，可化成飞刀击出杀人于无形。可作羽翼翱翔于九天之上。乃五大神兵之一。奈何，裂空虽属神兵，但却背负不祥之名，凡得裂空者，必死于剧毒之下，千百年来，无一例外，所以裂空又名迦楼罗之翼！而琉璃之心却可以化解这一剧毒……裂空？琉璃之心？八部天龙？太古？……莫老爷子震撼了，迷茫了，这些到底是什么？感觉着二长老的气息渐渐消散，莫老爷子抑住心中的悲哀，轻声说道，“二长老走好，剩下的事，就交给我这个苟且偷生之人吧，以家族之名！”对于莫恨的突然归来，莫天下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吃惊，此时夜已深，莫恨安置石头睡下，父子二人秉一盏油灯，相视而坐。“……事情就是这样，不过听老爷子的口气，估计这些人是不会在找来了！”莫天下长叹了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细细道来。“他们不来，却不代表我们不会去找他们，家族的血，他们最终是要还回来的！”莫恨狠狠地说道，露出坚定之色。莫天下不由一愣，不明白自己的儿子哪来的这么大决心，不由露出了赞赏之色，但转念一下，不由又长叹了一声，“你有这个心是好的，是莫家的好儿男，但现在你凭什么和人家去斗？”虽未言明，但莫恨已知父亲所指，犹豫了片刻，不知该不该将九星术之事告诉这操劳了半辈子的父亲。“父亲，其实这次外出三个月，孩儿倒是有一些机遇！”莫恨一咬牙，反正迟早要知道的，不若现在说出来，也许父亲能给自己一些建议。“哦？”莫天下不由露出了惊喜之色。于是莫恨便将得到九星术以及修炼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糊涂！”听莫恨说完，莫天下不由大惊，猛地站了起来便骂道，“你可知道为什么星辰境只有八层，你可知道超出八星的后果，你……你太糊涂了！”莫恨愣住了，没想到父亲居然这么大的反应，但练都练了，难道现在要放弃，于是钢牙一咬说道，“父亲，孩儿本是一废人，现在终于修炼九星术，孩儿是不可能放弃的，哪怕将来因九星术而死，也总比现在这样好！”看着眼前儿子的坚定神色，莫天下不由一声长叹，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他的决定，于是温和地说道，“你且把九星术拿来我看看！”莫恨依言，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那本古朴的九星术，双手递于父亲面前。莫天下伸手接过，顿时面色不由凝重起来，瞬间发现这本功法质材自己从未见过，似纸非纸，似皮非皮，难道真的是一奇学不成。不容细想，莫天下慢慢将九星术打开，细细的研究起来。时间慢慢流逝，莫恨看着父亲越皱越深的眉头，心中不免担心起来，难道这九星术真的有问题？灯火忽明忽暗，莫恨心中忐忑不安，想要发问，却又害怕打扰了父亲。就在这时，莫天下加快了翻阅速度，每篇扫过两眼，嘴中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父亲，父亲！”莫恨大惊，大声呼道。“啪！”九星术从莫天下颤抖的双手中落下，急切的呼喊，顿时让他清醒了过来，抬头向莫恨看去。莫恨看着父亲，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此时莫天下的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充满了憔悴、痴狂与不解。“父亲，你怎么了？”莫恨心疼地问道，虽然知道父亲肯定是陷入这功法之中，但一本基础的武学不至于让父亲濒临走火入魔地状态呀？冷汗，从莫天下的额头滚滚滑落，他知道，若不是恨儿的呼喊，自己只怕要落个脉毁功散的后果，这武学也太邪门了。莫天下深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已无大碍说道，“恨儿，你可知道我们所学的武学为何有固定的运行路线？”莫恨一愣，不明父亲为何有次一问，沉思了片刻说道，“因为我们所学的武学内力运行路线，都是前人总结出来的最佳方式，也是最易沟通天地灵气，吸纳行走的路线！”“不错，人体脉络虽多，但真正能够供我们驱使的，也就屈指可数，所以我们便利用这些脉络来修炼，沟通天地，不断突破生命的枷锁！”“但这和它又有什么关系呢？”莫恨捡起地上的九星术，不解地问道。“这便是我要说的！”莫天下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这九星术你可注意到，比我们寻常所修练的八星要多出几条脉络？”莫恨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这点，但这似乎也就只能说明九星术稍微奇特一点罢了！“那你可知道这多出的脉络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什么？莫恨不由迷惑起来，不以为然地说道“不就是多出几条运行路线么，能代表什么，最多表示出它的与众不同罢了！”“哼！”莫天下一声冷笑，“天下功法与众不同的多了是，若真是这么简单道也不足为奇，只是这多出的几条却是……”莫天下面色一寒，沉声说道，“它是死脉！”“死脉！？”莫恨不由大惊，摇头道“这不可能！”他知道，所谓死脉，也称绝脉和废脉，这些脉络占据了人体总脉络的大部分，只用作人体正常的成长需要，无法用来运行内力沟通灵气，总之一句话，死脉对于修炼之途，完全没用，也没办法应用。“对，就是死脉！”莫天下坚定地说道，“虽然我刚开始也存有怀疑，但亲自验证下来，为父不得不承认那些就是死脉！”“这……这……”莫恨彻底无言了，死脉，为何自己能够用运死脉，这说不通，完全说不通！莫天下似乎看出了这孩子的不解，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天你有所奇遇，也许你真的不一般，难怪当初老祖宗力保你周全！”“力保我周全？”莫恨迷惑起来，从这句话中，莫恨似乎听出了什么。“如今快要到年底族比以及你的成人礼了，不管将来你的成就如何，有些事情，你必须知道！但切不可太过执着了！”莫天下看着满脸不解的莫恨，带着一丝沉重说道。“你可知道，为何我们莫家会落得如此地步？那全是因为——你！”莫天下说“你”的时候，语气突变的轻柔，他怕这孩子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我！？”如一道闪电划过莫恨的脑海，脑中顿时一片空白，说不出的滋味。莫天下带着浓浓的悲伤，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这个消息会给这个孩子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但对于快要成年的莫恨，莫天下觉得必须将事情的真相告知，不管将来他走上什么样的道路，他始终流的是莫家的血，必须为家族分担，何况家族的血是为他而流。实际上莫天下并不知道，莫恨只是莫家灾难的一个导火索罢了，这正导致莫家几乎灭亡的乃是神器裂空，而裂空的存在只有家族之中少数的重量级的人物知晓，在鼎盛时期的莫家，莫天下也只不过是家族中的一名内部亲传弟子罢了。“啪！”莫恨双膝重重地跪倒在地，双手著地，眼中充满了痛苦、内疚和愤怒，用略带嘶哑的声音低沉地说道，“为什么是我？”莫天下心中一阵绞痛，有些后悔将这件事说出来，但他更希望莫恨能以九星术为阶梯，迅速的成长起来，背负起家族的血仇。莫天下没有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莫恨，只是微微扬起头，低沉地说道，“为父也不知道为何这样，但从呢练成九星术来看，也许先祖早就看出了你的不凡，而如今我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是为父觉得你或许是家族复仇的希望！”莫恨没有说话，他知道，若不是练成九星术，只怕父亲要隐瞒自己一辈子，让自己安静地度过余生，只是现在……“父亲，请放心，以家族之名，我莫恨定将仇人之血肉白骨，祭奠我先祖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