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奏陛下、太后,臣有话说。”
“刘卿请讲。”幼主说道。
“臣觉得,虽说赢将军养伤不能出兵,但他不是还有个虎子么?”刘颉淡淡一笑继续说道:
“镇西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灭掉数万匪寇,如此骁勇,何不派他前去平定北胡之乱?”
“况且对付胡人,赢将军也能给些经验,此战怎么看都是镇西侯有着更大的优势才是!”
王太后听了刘颉这话,那冷冽的脸色这才稍缓下来。
虽说胡人再度来犯,但距上次他们被嬴天乾重创也才过去没多久,威胁并不会太大。
但哪怕如此,这群胡人骁勇善战,战力惊人,若是让嬴玄泽去平乱,那确实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以嬴玄泽手里的那些兵马绝对不是胡人的对手,但也足以给胡人咬下一块肉来。
如此一来,她既解决了胡人之乱又除掉了嬴玄泽这个隐患。
想到这里,王太后心中暗自一笑。
“镇西侯以铁血手段歼灭数万匪寇,如此悍勇,确实是平定北胡之乱的最佳人选。”
“那就依刘太仆之言,让镇西侯出兵平乱。”
说完,王太后看向幼主轻声道:“还请陛下下旨。”
幼主乖巧地点了头,他俯瞰群臣大声道:“追镇西侯为‘征西将军’!领手下兵马前去嘉荣关,击退北胡,保一方平安!”
黄禅、刘颉等大臣皆是高呼:“圣上英明!”
李雍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他当即作揖道:“陛下,镇西侯虽然骁勇,但平的匪寇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占山为王的草莽。”
“况且镇西侯的手里不过一万多人,让他去嘉荣关击退北胡兵马?这。。。。。。是否有些勉强了。”
“哦?”黄禅忽然一声冷笑。
“廷尉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非你是瞧不起镇西侯不成?镇西侯入西凉没多久便平了困扰朝廷许久的匪患,百姓人人振奋!”
“这还不足以证明镇西侯的英武不成?你可莫忘了,镇西侯的父亲可是胡人的梦魇!有他传授经验,还能怕了胡人不成?”
“别忘了,你可是赢将军的故交,他什么水平你还不清楚?”
一旁的刘颉赶忙跟道:“是啊!如今镇西侯在西凉可是被百姓爱戴着,若是他不平乱,对得起那的百姓么?”
“倘若嘉荣关真被破,冲杀进来的北胡兵马谁来挡?靠当地的百姓么?”
“只能靠镇西侯!所以这北胡之乱他镇西侯必须出兵!而且他那离嘉荣关并不远,完全可以协助嘉荣关的守军一同退敌!”
“平了北胡之乱,对镇西侯可是好事一件啊!”
李雍听了这话,气得身子发颤。
这黄禅与刘颉在这一唱一和,他又怎么不知二人那险恶用心?
他们这番说辞完全是要把嬴玄泽架住,故意抬高他的能力,从而让他不得不去平定北胡之乱。
他还想开口之时,王太后的声音忽然落下。
“好了!哀家心意已决,此事唯有镇西侯方能胜任,谁若是再劝,莫怪本宫不留情面了。”
王太后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是锁定在李雍身上的。后者也感应到了一道凌冽的眼神,他心中大惊,连忙回到队列里。
李雍知道,日后在朝廷之上他不能再替嬴家说半句话,否则下一个被贬的就是他李雍一家。
想到这里,李雍心中长叹,对嬴家感到惋惜。
赢兄,恕老朽势单力薄,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王太后于心里冷哼一声,她思索了一阵子后对幼主说道:“陛下,哀家想追加一些谕令。”
幼主连忙开口道:“母后请讲。”
“既然镇西侯被百姓们吹捧得如此厉害,想来他的手下个个皆是神兵勇士。”
“哀家觉得,此次击退胡人有些不够,这群野蛮人不长记性,应当给予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