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薄宴淮冷笑,“该出院的是你,我身上的伤可是比你重。”
安凝重重呼出一口气,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有理说不出!
薄宴淮见她气得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顺势在床边坐下:“所以说企划案你不能放弃,就算失去了嗅觉,但你的经验并没有因此消失。”
“所以就算失去嗅觉也没什么?”安凝嘲他般地重复他的话,“你不知道失去嗅觉是什么滋味吧?还是说你的躁郁症好了?准备大力研发香薰,造福社会?”
薄宴淮被反驳,被反刺,沉沉地看着她,面部紧绷。
安凝忽然提起这事,是想提醒他:“薄宴淮,你以为我之前的香薰都是怎么做出来的?靠手感?”
薄宴淮的脸色黑了下去。
“你说得对,我不过是失去了嗅觉,但你需要的香薰我最多只能拿出配方,再也无法调制。”安凝半坐起身,“你就算控制不了燥郁,但身为薄家掌权人,也该坚持维护薄家的利益吧?”
她有样学样,话语间带刺。
四目相对,彼此都在用对方的弱点当做攻击对方的武器。
薄宴淮喉咙有一瞬的干涩,指尖微颤。
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时,保镖匆匆走了进来,轻声附耳:“检验出结果了,安胤被拘留了。”
薄宴淮并不意外,他转眸看着已经转过身去的安凝,问:“你不去看你哥?他被定罪了。”
安凝刚刚合上的双眼,猛地一睁。
薄宴淮站了起来,轻声道:“想见就跟我去。”
拘留所外。
安胤眼下乌青,胡子拉碴,看上去状态非常糟糕。
他被带到了会客室,两眼带着求助之光地看着身边的工作人员:“是不是查出我是被冤枉的了?”
“坐好。”工作人员没给他好脸色,态度严肃。
安胤心下一凉,摊在了椅凳上。
他这些天不知道说了多少次“我是被冤枉的”,可检查结果却白纸黑字地反驳着他的论述。
但他就算抠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是哪里冒出来的毒。
安凝在这时走了进来。
她许久未出病房,整个人的状态不比安胤好多少。
“安凝!”安胤猛地站了起来,“怎么会是你?”
他现在可是被冠上了“谋害亲妹”的帽子,可对方,这不是好端端的吗?!
“你为什么要害我?”安凝没有冲上去揪着安胤质问,只是平静如他依然是她哥哥地静静注视他。
她其实隐隐有所猜测,她和安胤是一个妈生的,就算关系不好,也不至于到了要消灭她的地步。
至少……
安凝看着安胤的眼前,此刻浮出的是安胤之前送汤来的真诚模样,他那时候或多或少是有在关心她的。
安胤反驳得极快,就差对天发誓了:“我没有!”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凝只想要安胤亲口跟她说,“我喝了那个汤,嗅觉全失,你总得给我个交代吧。”
“你说什么?”安胤大惊。
一时间,竟有些方寸大乱,怎么会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