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淮,你听清楚,我没有刺激她,我本来就不想回来!是你硬拽着我来的,别想把她的事情跟我扯上任何关系,我也嫌脏!”
他声音冰冷,对她的辩解充耳不闻:“道歉。”
安凝点点头,她不在乎薄宴淮怎么想。
“我没有错,更不会道歉,如果你觉得是我的问题,那就报警,安家不是没有监控,我们好好查一查!”
安柔有些心虚,不顾胳膊上的伤口,突然扑到薄宴淮身边,拽着他的胳膊,哭得娇弱可怜:“宴淮哥哥,你不要怪安凝姐,她不是故意的,我知道,这三年,她也不好受……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安柔说着,突然情绪崩溃,独自跑上了楼。
秦玥连忙对薄宴淮道:“辛苦薄总去帮忙照顾下柔柔吧,别再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在国外的这几年,她每次打电话回家问的都是你的消息,她是太在乎你了。”
薄宴淮抬腿追了上去,临走时,他扯过安凝的衣领,目光复杂:“我对你很失望。”
安凝觉得自己眼前发黑,几乎已经是身体极限,但她还是支撑着,将同样的话还给薄宴淮:“我也是。”
一阵眩晕袭来,她跌坐在地,下意识抓住了薄宴淮的手。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顿了下脚步。
只不过,他觉得这女人的演技真是十分拙劣,于是毫不留情地甩开了她。
她看着曾经心爱的人追随安柔而去的背影,她想,即便不离婚,她也一定要离开薄宴淮。
雨整整下了一天。
天色渐晚,外面一片漆黑,她挣扎着爬起来,最后看了眼薄宴淮离开的方向,然后毅然决然地走入黑暗,离开了安家。
……
直到凌晨,薄宴淮才将安柔安抚睡,他突然有些心慌,于是下了楼,想看一眼安凝。
他之前触碰她的时候,发现她的肌肤烫得厉害,他当时气急,认为她在无理取闹,一时忽略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刚没了孩子,又淋了那么久的雨,脸色也是凄厉的惨白,或许当时她真的很难受,是有些发烧才会站不稳摔倒,他得亲自看她一眼才能安心。
可楼下早就没有了安凝的影子。
问了安家的佣人,她们只说,大小姐冒雨出了门,至于去了哪里,她们也不知道。
安家别墅偏僻,她又没有车,这个时间她能去哪里?
他全无困意,突然有些烦躁,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
他头一次对那个女人有了不安和担忧的情绪。
她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她那样自私的人,无论去到哪里,都能活得很好,根本不用担心!
沙发上坐了半晌,他再次拿出手机拨通了安凝的号码,直到提示音结束依旧还是无人接听。
他突然有些体会到她每次打电话给他时、无法接通的心情,或许她也会有处理不了的事情需要自己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