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一个,被带到牢头面前供述。
说完的,被带到了另一边,防止串供。
有薛龄顶着,但凡身上有点武器的,都被搜了出来。
一切有序进行,很快,一份份长短不一的证词汇到了纸上。
囚犯的长队伍渐渐变短,最后一个犯人走到薛龄面前的时候,脸色惨白。
他‘噗通’一声跪在泥泞里,拼命求饶。
“大人明鉴,小人黄稠,我是来的晚了,不是谋逆帮凶!”
“我已经说过,最后一个罪加一等,你是最后一个,还敢让我言而无信?”薛龄很好脾气的和他有商有量。
“不敢!小的刚背那伤了腿的老丈上山,所以动作慢了些,不然我不会是最后一个……”
“不不不……小的不是最后一个!跑了的那十一个,我大概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其他人的供述薛龄已经看过了,大多说的是他们的长相衣着,外貌特征和言语习性。
为了记赎罪录,牢头几乎和每个犯人都打过交道,这些东西问他也一样。
这人刚才抢位子想往前挤,没能挤过其他犯人,被迫成了最后一个,这会儿逼急了,不得不吐出点真东西。
看他腰间右侧还有血迹,是背了伤了腿脚的人没错。
“哦?你说说看,他们人去哪儿了?”
“哀神山!我亲耳听见,他们说要去哀神山!那儿有……唔……”
可怜,他话没说完,眉心一红,就趴下了。
暗器!
又倒下一个,人群里低低的惊呼一片,还以为是薛龄又弄死人了。
兵卒们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所有人围了起来。
薛龄立刻看向黄稠的对面,也就是自己身后侧。
犯人太多,不知不觉已经挤到了他身后。
大意了。
擦去黄稠额上渗出的血迹,伤口不过两粒芝麻那么大。
钉针入脑,当场毙命,伤口微微歪斜,看针尾,就是寻常缝补的缝衣针。
杀人者是个高手。
视线再次扫过每一个囚犯,薛龄快被气笑了。
未免他们再次伤人,已经搜身了才让他们去供述,没想到,百密一疏,还是有人藏了一手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