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好的,就是脸太冷,一点情趣都没。
正想着,穿好衣服的男人脚步顿在门口,声音期期艾艾,“所以,那一晚你在酒店,真是把我当鸭?”
云舒画起身的动作僵住,吃惊地看着男人矜贵挺拔的背影,心脏最隐秘的地方仿佛被人轻轻挠过,如电流穿过般带起一阵酥麻。
所以,这男人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知道她就是第一夜时那个丑网友,才和她这个新来的外甥女上了一次又一次的床?
而且他还介意被她当作鸭子般付完钱就提裤子走人?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但直到他开门出去,她依旧说不出一句话。
因为她都猜不透这男人的内心。
动机和心思都难以揣测。
云舒画长叹一口气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也不想再细想。
毕竟她要想在萧家呆下去,就必须和他保持友好关系。
而他,一个表象看起来睿智且高傲的人物,在撕破脸后,断然也不会再纠缠自己。
翌日下楼时。
云舒画在餐桌上并未见到封熠寒的身影。
正好,她也清净,和封云婷独处享受着这难得的早餐温情时光。
临出门时,封云婷还在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
“画画,我知道你已经习惯了那么久的假胎记,也不习惯别人看你没胎记的样子,但我相信我们画画原来的样子肯定很美!”
最后更是温柔地拥住她,鼓励道:“我们活着不应该只是习惯去适应苦难,更应该学着习惯享受幸福,我们画画一定会快乐幸福的!”
云舒画轻靠在这不是母亲却更似母亲的怀抱里,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眼泪如断了线般不断往下掉。
有人疼的感觉太好、太好了。
她拒绝了司机的接送,一个人搭乘公交车出行。
当路过那个满是老人小孩充斥着欢声笑语的公园时,她终是鼓足了勇气下了车。
第一次,在有人的地方卸掉了脸上的胎记,宛如卸掉她这么多年背负在身上的枷锁。
坐在公园里某个阳光能照得到的角落,她拿起手机为自己拍了人生第一张自拍想。
明艳,向阳。
预示着新生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