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游轮甲板上,温糖糖呛了几口水后便幽幽转醒。
温霖看着缓过来的温糖糖喜极而泣,慌忙用对讲机呼叫船长室立马返航。
偌大的游轮迅速调转方向,海面上激荡起巨大的水涡将不远处的小小身影越推越远。
封熠寒小心翼翼将温糖糖抱回房间,转身就想走时,却被她一把拽住。
“熠寒,你陪陪我好吗?我好怕!”
温糖糖虚弱地躺在床上,苍白的脸色愈发衬得她楚楚可怜,没有男人看了能不心软。
封熠寒看了眼墙上的时间,无奈地点了点头便坐了下来,安抚她:“你先休息,船长说现在顺风,最快四个小时就能到岸,到时候再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温糖糖唇上扯出一抹虚弱的甜笑,手却攥着被单微微发抖。
二楼云舒画房间里。
萧凛深、季鸣溪和萧邵齐三人昨晚一整晚生怕云舒画出事,屡屡轮流去敲温霖的门,现在又在这对峙了许久,早就困得不成样子,纷纷趴椅子或趴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临近下午两点,游轮即将靠岸时,几人才被游轮的鸣笛声惊醒。
萧凛深伸了伸懒腰,看了眼时间便起身去对门自己房间敲门,“画画,你起来了吗?收拾一下我们一起下船。”
里面无人应答。
他又敲了几次,依旧没人回应。
萧邵齐和季鸣溪此时也堵在狭小的过道上,等着云舒画出来。
敲了十几分钟后,萧邵齐脸都沉了,下楼去找温霖喊人开门。
不多时,门打开了,里面空无一人!
萧凛深看着整整齐齐的房间,心没来由的慌,下意识求助般看向萧邵齐,“画画,她不见了!”
此时,游轮已经靠岸,有不少人已经聚集在甲板上准备下船。
萧邵齐回头看向云舒画房里依旧还在的行李,右眼皮也突突直跳。
他深呼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指挥季鸣溪,“你赶紧下去看看画画有没在甲板上准备下船。”
虽然他知道云舒画压根不会没带行李就下船,但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她只是忘了。
转头他又吩咐萧凛深,“你就在画画房里等她回来,我到处去找找!”
此时萧凛深和季鸣溪哪还记得什么仇什么怨,都是一脸着急地点了点头,便兵分三路。
萧邵齐拉着管理钥匙的船员,从游轮最上面的四楼房间开始逐一寻找,一直找到一楼。
当一楼最后一个房间打开,依旧是空无一人时,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种窒息的恐惧。
一如当年婚礼上找不到云舒画时那般恐慌,慌得他全身都在发抖。
他疯了般在游轮各个角落寻找,又找到下船的出口处和季鸣溪碰面。
两人一碰面,却都是染上哭腔的急切询问声,“你找到她了吗?”
相顾无言,恐慌在两人间无声蔓延。
站在出口处,萧邵齐看到了抱着温糖糖正准备下船的封熠寒,赶忙上去拉住他,“封熠寒,画画不见了,你赶紧和我们一起去找!”
封熠寒下船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什么?他那么大人怎么会不见?”
他想起早上她趾高气扬撒谎的样子,没来由心底一阵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