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旧难掩萧邵齐脸上的难堪,下意识凝向云舒画想看她的反应。
却见云舒画正呆若木鸡,目光紧随封熠寒离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萧邵齐紧盯云舒画毫不在意她的反应神色晦暗,垂在身侧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直到全家人散去,他才在二楼她卧室门口堵到她。
“画画……”
他试探性如以往两人热恋时叫她那般拖长声音带着宠溺的尾音。
云舒画淡定从容,礼貌微笑着回头应他,“哥,怎么了?”
萧邵齐眼底闪过失望。
要知道,他以前那般唤她的名字,她都会垂着头耳根红红地小跑到他身边抱住他,蹭在他胸膛小声闷哼撒娇,唤他:“老公!”
这是他们两多年来的默契。
而如今,她一副淡然的表情喊他“哥”?
如果她记得过去,怎会毫无情绪波动?
难不成她真的失忆?
思及此,萧邵齐再也难掩眼底的落寞,声音哽咽,“没事,就是想起以前你都是喊我‘老公’,现在却……”
他再也说不下去,声音系统先比大脑崩溃失声。
生怕他再多说一句,他会忍不住当着他的面落下泪来。
云舒画却从下到上打量着他自以为深情的模样,唇角的礼貌笑意冷了下来,“哥,你可别再说这些了,刚才你当着爸妈的面可是保证过,不会再来骚扰我的。”
说罢,她打开门,不再多分他一个眼神,当着他的面甩上门,将呆愣不已的男人隔绝在门板之外。
萧邵齐盯着门板好半晌都不舍得挪开步子。
似要将门板看穿,将眼神永远焊死在女人身上。
努力平复失落的情绪,他下定决心,先稳住家人留在萧家,然后再慢慢重新追回他的画画。
他相信,即便她忘记他,爱一个人的心永远不会变。
回头瞥了眼封熠寒所在的房间,他甚是不甘地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门板后暗流涌动。
封熠寒长身玉立于门后,刚刚正想出门的他早就将两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老公?”
他唇线绷得笔直,浑身都冒着森森寒气。
她可从未喊过他一声“老公”!
今晚,他一定要听到她软软糯糯地喊“老公”!
一刻都不许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