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熠寒唇角带笑,特地加重了“老公”两个字。
“愿望?”
云舒画被他一声老公叫得喉头发干,脑中不争气又想起刚才的场景。
她眼珠子一转,嘴上说着没愿望,腹语又开始忐忑地说起心机话来,“你身上的香水味太难闻了,人家顾霖身上的雪凛松香多好闻啊,要说愿望就是希望他换个和顾霖一样的香水味。”
“还有,人家顾霖在床上很温柔,而且时间都是刚刚好,一个小时又足够我睡个好觉,不像你每天跟头饿狼般,都不让人睡觉。”
“要说愿望,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和你划清界限,以后犯病了别来找我。”
几句腹语说完,封熠寒早就面色惨白一片,冷冽的目光落在云舒画身上,好像要将她开膛破肚。
云舒画垂着眸不敢去看他,装作毫不知情地云淡风轻收拾病床边的垃圾。
她知道封熠寒已经相信她的话了。
毕竟在他看来,这些话就是她的心声。
说出如此诛心的话,就是让他死心的。
或许她在这段关系里也不尽然都是痛苦的,不可避免每一次最开始时她都是享受的。
只不过她的身体吃不消而已,换成别人都会骂她一句不知好歹。
但她确实受够了作为被索取的一方,肆意被他当成解药。
所以她就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认识顾霖几天就可以上床的浪荡女人。
即便她和顾霖出国以后,他也会毫不怜惜地斩断对她的最后一点情。
也只有这样,两人这段为人所不齿的恋情就彻底被掩埋。
封云婷不会知道,萧凛深更不会知道,和他舅舅反目成仇。
云舒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病房的,只知道躺在床上的男人眼里的光,在她转身离开前,早就一点又一点地暗淡下去。
她没有再留下来照顾他,只是帮他报了警就连夜匆匆赶回了京都。
后来的几日,云舒画就一直在准备出国学习的事宜。
封云婷也十分欢喜她能和喜欢的人一起出国,并继续她未完成的理想。
只有萧凛深每天盯着她,似有千言万语,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日,云舒画正打算坐家里司机的车去医院接周亦瑶出院,萧凛深却非坚持送她去。
云舒画也只得由着他去了。
原本她打算他不开口,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哪知,车子行到医院地下车库时,她正欲下车,车门却被他锁死。
萧凛深偏头看她,眼里满是哀伤,“画画,你最近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云舒画摸了摸脖子,故作不知,“哪有啊,哥,我们赶紧下车吧,等下亦瑶等急了。”
“画画,哥哥对你是什么心思,你当真不知道,执意要抛下我和顾霖一起去出国吗?”
“什么心思?哥,我们是兄妹,能有什么心思,你这样妈会伤心的,更会后悔把我带回萧家的。”
云舒画垂着头不敢去看他。
她不明白自己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他会突然对她起了异心。
正忐忑时,手突如其来被一只大掌抓住。
云舒画惊诧之余抬眸就对上萧凛深那双狂热的深眸,他正拉着她的手用力地摁压在自己心口,声音急促带着缱绻,“画画,我知道你喜欢我,所以才会和我发生关系,其实我也喜欢你……”
说着,他便迫不及待大掌扣住她后脑勺就要吻过来。
云舒画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她和萧凛深什么时候发生关系了?
她瞪大了眼看着愈发靠近的男人,正想一把推开他,车窗前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暴喝声,吓得车里的两人全都身子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