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套房内,一张张牌落入一双双手中细细摩挲。
“红桃K!”
“黑心A!”
“淦!”
牌纸交叠,牌面相扑的重重打牌声不绝于耳。
一墙之隔后,光影轮奂间。
封熠寒抱着怀里的女人嘴里不住道歉。
“宝宝,就一个小时好不好?”
“半个小时?”
“十……十五分钟,你别哭……”
“好了,再来两次,不,再一次我们就去睡……”
隔壁套房内,打牌声、玩笑声愈来愈大声。
季鸣溪叼着烟,听着身旁公子哥搂着美女亲吻的啧啧声,整个人都麻木了。
牌桌上有人提议,“再来两圈就结束!”
季鸣溪听着这话却愈发觉得不对味起来。
蓦地,耳边仿佛传来女人的哭声。
越来越明显。
他竖起耳朵倾听,下意识问其他人,“你们听到隔壁房间有女人哭吗?”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屏气凝神,“没有啊,你听错了吧,这可是总统套房,隔音特别好!”
“对啊,即便隔壁是十男对一女战火纷飞,我们也听不到声音!”
说罢,那一群人全都心领神会地哈哈大笑起来。
季鸣溪此时哪还有心思打牌,将牌一丢出了房门。
他站在隔壁套房的门口,心脏怦怦直跳。
终于,他下定决心敲门的瞬间,里头猛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求饶声,夹杂着颤抖的啜泣声如雷贯耳般传入他耳中。
季鸣溪敲门的手僵住,脸色惨白一片。
此时他脑中已闪现过无数个云舒画惨遭扯头发受尽凌辱的画面。
一瞬间,他眼眶内蓄满了泪水。
天知道,他有多想疯狂敲门冲进去将里面的男人痛扁一遍。
但他不能、也不敢那么做。
颤着手将电话拨打给萧凛深。
他心底想,也只有萧凛深能让封熠寒顾虑一两分。
只要他来,封熠寒必定也会收敛一两分。
一通,两通……
他打了五十通电话,依旧无人接通。
听着房间里越来越密集的哭声,季鸣溪几乎绝望了。
他双眼猩红,背靠着墙滑坐在地。
终于,他的脑中闪过一个名字,宛如记起了救星。
退出拨打萧凛深电话的界面,将电话打给了萧邵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