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候,留着一大把胡子,身体健朗的大儒王鸿文,王夫子出面了。
“你们是学生,对方是农夫,本不该产生交恶,但从尔等一口一句土包子,泥腿子上,老夫便可猜逢一二,尔等当时定是说了不中听的话,给人惹恼了吧?”
几名学子虽然有些心虚,但是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做的不对。
于是他们百般狡辩。
“院长,是他们那几个人先辱骂我等,辱骂书院,说书院不过尔尔,我等自然要与他争辩……”
“是啊院长,墨轩阁的小阁主曾志文小先生还帮我们说了几句话,便被那家伙写了首诗骂了。”
王鸿文眼睛一亮:“哦?写诗骂人?诗文在哪儿?快拿来老夫看看。”
几名学生赶紧将那纸张铺在桌上,送到王鸿文跟前让他看。
四周的先生,学子们也都围了上来,人数众多,能达上百。
“头尖身细如白银,论称没有半毫分,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裳不认人……”王鸿文慢慢的读了起来。
四周学生们一阵茫然,直到王鸿文问道:“那个帮你们说话的墨轩阁小先生,是姓曾对吧?”
原本茫然的学生们,先生们集体一震,瞳孔急缩。
“这……”
“曾……针,我懂了,此人诗文用针指代姓曾的,骂他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裳不认人。”
“哈哈哈,骂得好,骂得妙啊,这写诗之人,定是个妙人,哈哈哈。”
“居然还能这样?直接写成诗文骂人的吗?哈哈。”
先生,学子们都大感新奇。
能写诗的人不少。
但是能把诗写得这样有意思,并且内含骂人的话语的,却是极为难得。
这让那几个带消息回来,原本是想带节奏,让大家敌视陈澈的几个学生有些忐忑了起来。
他们没想到大家并没有被他们忽悠,居然还赞赏这首诗的样子。
而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大儒王鸿文居然轻轻的触碰,抚摸着那宣纸上的诗文。
“难得啊,真是难得啊……”王鸿文眼里满是欣喜。
先生何从中,是王鸿文的弟子之一,虽是学生,但却视王鸿文为父亲一样的存在。
何从中文学造诣不低,在书院里有着大先生之称。
也就是说,自王鸿文之下的第一人。
“师父,此首诗作虽是不凡,能叫那曾姓之人被骂许久,但不至于让您如此动容吧?”何从中很诧异。
王鸿文摇头,指着诗作,问道:“从中,为师所夸的是这首诗的书法,而非内容,你且瞧仔细,这书法看似潦草,实际自成章法,妙啊,真是妙啊,此等书法……假以时日,可称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