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经过曲折隐秘的溪流、幽深的竹林、还有奇花异草,如诗如画的景色,沁人心脾的异香,无不让她深深迷醉。
穿过荫荫郁郁的窄窄小道,映入宁晓菱眼帘的又是另一番天地,阳光明媚,花香扑鼻,之间繁花青草,宛如一个极大的花园。
美丽的鸟儿在枝头嬉戏;蜜蜂嗡嗡作响,辛勤忙碌着;玉兔奔跑追逐,让她不由想起了小念斯。
处处树染胭脂,枝挂红霞,一片片桃林粉锦红缎,缤纷艳丽。山风一过,落英缤纷,如下了一场细碎的红雨。
真是……美极了!就好像是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
不过,上面明明下雪,这里因何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宁晓菱满腹疑云,又见十余丈外有间茅屋。内心一阵惊喜,她提气疾奔,走到离茅屋丈许之地,顿时止步,侧耳倾听,四下静悄悄的,惟有玉蜂嗡嗡微响。
待了一会,她鼓起勇气,颤声问道:“请问里面有人吗?宁某冒昧拜访,请予赐见。”
重复问了两次,屋中无人回答。宁晓菱径直走到门口,伸手轻轻一推木门,举步入内。
屋中陈设简陋,但洁净异常,堂上只一桌一几一凳,此外便无别物。
宁晓菱不加思量,自然而然地向右侧转,走进唯一一间卧室,里面床榻桌椅柜子,皆由粗木搭成。
“你是何人!”忽然,一道苍老沉重的嗓音自宁晓菱背后响起,吓了宁晓菱一跳。
宁晓菱迅速回头,只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瞪着自己,目光如炬,可是瞧着瞧着,那老人竟然扑了过来,在自己面前跪下,“兰妃娘娘,奴婢总算找到您了,上天有眼,老天开眼啊!”
宁晓菱十分纳闷,瞠目结舌,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老妇人已经泪流满面,自顾诉说,“那晔郸皇帝真是歹毒,得不到娘娘的爱,就因爱成很,不但侵犯我蕲国国土,还狠心到派人杀害娘娘刚诞下的小公主!”
晔郸皇帝?宁晓菱瞬息震住,是东方敖呢?还是东方辰?兰妃是谁?蕲国又是什么地方?她参与过国事,貌似没听过蕲国这个地方。
太多的疑惑与好奇,让宁晓菱脱口道出,“婆婆,您先起来。对了,请问您是谁?您住这里的吗?”
“奴婢有错,奴婢该死,奴婢不能起来!”
意识到老妇人的固执,宁晓菱只好由她跪着,再次问出,“婆婆,您叫什么名字?因何在此?”
“娘娘一定恨死奴婢了,竟然连奴婢名字都忘了,奴婢是花嬷嬷,一直跟随在娘娘身边的花嬷嬷啊!”
“哦,花嬷嬷,我记得,我记得!”宁晓菱思路一转,继续询问,“花嬷嬷,你怎么不在皇宫服侍我,而是走来这里?”
老妇人一听,瞪大眼睛,用怪异的眼神惊诧地看着宁晓菱,“娘娘您怎么了?难道您都忘了?”
宁晓菱略微思索,才答,“我发了一场大病,曾经的一些记忆,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