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此刻明明应该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好好照顾刑母的刑贝宁,怎么会出现在云海香都,怎么会跟这群公子哥搅和在一起,怎么将她自己弄到这么狼狈的地步?“我……”刑贝宁刚刚开口,想要跟他解释一下。但是司徒辰却突然猛的爆发了,朝着刑贝宁大声喝道:“每次你都能这么能折腾,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巨大的声音,让刑贝宁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想要解释的声音自然也消失了。她看向司徒昊,不明白他为什么吼她,这一切都不是她想发生的,她感觉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个人,刚才看到他产生的委屈和惊喜,此刻统统都消失了。她只不过在朋友有难的时候过来帮帮忙而已,这样也有错吗,她又没有未卜先知超能力,怎么知道今天会发生这么危险的事情,她也想好好的呆在家里,这样就不会发生任何危险,但是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望着司徒辰,看着他愤怒的脸庞,说不出一句话来,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宁愿现在再去跟那些纨绔子弟撕扯挣扎,也不愿看到司徒辰对她失望生气的面孔。许是心里憔悴的厉害,刑贝宁忽然感觉心中和大脑一片空白,随后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像是身心都极力憔悴一般,向后仰去,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司徒辰大惊,在刑贝宁倒地之前,便直接将她捞到了怀里,晃了晃她,见她没有丝毫的反应,而她手中的玻璃片却在此刻掉落了下来,在地方发出一声脆响。没想到刑贝宁直接晕了过去,司徒辰心中又悔又急,他的本意只是想让她平平安安的,不要出现任何意外,而不是那种嫌她烦的意思,要知道,如果他没有听到房间里的异常,如果他没有破门而入,那么她在这种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纨绔子弟这里将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到时候,他该会是怎样的懊悔和心疼。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有写完了,司徒辰看着不省人事的刑贝宁,直接打横的抱起了他,就朝门外走去。酒店里的钱经理已经拿了钥匙匆匆跑过来,看到门口瑟瑟发抖的服务员,便立刻有些极度不好的预感,想要在这一瞬间什么也不管的逃走,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强逼着自己迈动脚步走到包间门口,但是在看到包间里的景象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原本富丽堂皇的房间,此刻变的乱七八糟,平常衣冠楚楚高高在上的一群公子哥,皆是一身的狼狈,有的惊恐的缩在角落,有的哼哼唧唧的倒在地上,还有的面色惊恐,仿佛看到了魔鬼一般的表情,而原先最嚣张,最得意的张少此刻身体正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到在上,一动不动,好像……好像一个死人一般。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杨心蓝此刻似乎也清醒了,身体虽然还被范远鸿给扶着,但是眼睛却直直望向包间,看着司徒辰满脸心痛的抱着那名穿着连衣裙的女孩子。他的神情那么紧张,但是他的动作却那么温柔,仿佛那个女孩子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他稍一用力,就会被捏碎一般,而她,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司徒辰这样的柔情。虽然还没有看到女孩的正脸,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就是范远鸿的短信里跟司徒辰很亲近的那个人,就是让司徒辰不停的走神的那个人,就是让她感觉到了威胁而放弃了未完成的学业而巴巴跑回国的那个人。一瞬间,她的心里五味陈杂,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钱经理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打颤了,嘴唇狠狠的哆嗦了好几下,却一个字都发出来。而包间最中央的男人,此刻怀里抱着一个鲜红的身影,正是他亲自给送到包间里的那个女孩,天啊,那个女孩居然跟司徒大少爷认识,而且看着司徒辰大少爷此刻紧张的表情,两人之间的关系肯定还非同一般。钱经理仿佛被遭受了天打五雷轰一般,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惨淡的结局。司徒辰抱着刑贝宁快速的走到门口,正要离开的时候,却又忽然止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向钱经理,冷冰冰的说了一句:“我希望在我回来之前,这里还保持原样,任何人不得离开!”“是……是……”钱经理此刻那里敢说上一个不字,只想着能将功补过,连忙点头答应。“你要将贝宁抱到哪里去?”司徒辰正欲离开,却忽然听到后面的传来一声焦急的声音,他转过身,看到了于乐,像是上次电视台的时候看到和刑贝宁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只是,她此刻似乎比刑贝宁更加狼狈一些。他只是淡淡的瞅了她一样,却没有回答,而是对着钱经理说了一句,找人给她看一下吧。说完这句话,司徒辰的脚下便不再停留,径直朝着电梯走去。杨心蓝和范远鸿一直在边上站着,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此刻眼睁睁的看着司徒辰抱着刑贝宁走进电梯,电梯门在他们的眼前合上这才反映了过来了。“走吧,看来只能是我送你回家了!”范远鸿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然后说道。但是杨心蓝却仿佛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再也看丝毫醉酒的模样,踩着高跟鞋蹬蹬的跑向电梯,按了下去,范远鸿吃惊之余,连忙追了过去。只是等到追到楼下的时候,却只能看到司徒辰的车子几乎是以冲刺的速度使出了出去,只留下了一阵尾气。“快开车,跟上他!”杨心蓝对着范远鸿说道。“你还是别追了,你又不知道的辰要去哪里?我先送你回家吧!”范远鸿扯了扯杨心蓝,他知道司徒辰现在的全部的心思都在刑贝宁的身上,自然不想受到任何人的打扰,包括杨心蓝,虽然他很想撮合两个人,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你去不去,你不去,我打车去!”杨心蓝立刻说道。范远鸿的本意是让她知难而退,谁知道,杨心蓝的眉毛立刻半竖了起来,想是要生气的样子,颇有当初在部队里时那还总铁娘子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