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律师?美国的律师懂我们华夏的国情吗,精通我们的法律吗,冰清,你不要太天真了,我怎么交代你的,一定要请A市最好的律师,我之前又了解过,他叫蒋思成是吧,不管多少钱,你都可以答应,怎么会请不来呢,难道你想看着就妈妈坐监狱吗?”顾母听到顾冰清这么说道,有些不高兴的说道。顾冰清连连摇头,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妈妈,对不起,可是……可是……”“可是什么?”顾母一想到自己的未来有可能去监狱里去一遭,她就越着急,可是偏偏,顾冰清到了这个时候,连说句话都是吞吞吐吐的,看来这是她平常太惯着她了。“蒋思成是方氏集团律师团的首席律师!”顾冰清虽然难以启齿,但还是忍不住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顾母自然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她的话,方氏,又是方氏。貌似自从她费尽心思的和方氏扯上一点关系之后,她原有的事业生活就全部被毁了,顾母一想到方铭宇对她顾氏下的封杀令,就恨的牙痒痒,现在,就连她想要请个律师都要看方铭宇的脸色了。但是,让她无可奈何的是,她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是她亲自己去向方铭宇低头,方铭宇都不会原谅他。她看向顾冰清,想着如果她能亲自去求方铭宇的话,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毕竟,她之前附在方铭宇昏迷的时候对他形影不离。“冰清,你去找方铭宇求求情,认个错吧,让他放过我,放过顾氏,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吧,只要他松口,妈妈或许才能没有事情,你也不想让妈妈在监狱里过年吧!”顾母一向强势,但是现在她的声音里去充满了懦弱和退缩。对顾冰清说话的声音里也带上了恳求的语气,顾冰清看着母亲期待的眼神,忍不住的心酸,现实是那么的残酷,能将任何一个人的坚硬的外壳卸下,轻易的流露出最脆弱容易妥协的一面来。“好,妈妈,我不会让你进监狱的,我去救他,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求他!”顾冰清终于下定了决心。为了母亲,也为了不让她自己失去唯一的亲人,就舍弃了尊严和脸皮去求方铭宇的原谅吧,虽然不可能求他答应想母亲说的那般,放过她放过顾氏,但是求他不计前嫌的开一句金口,让蒋思成去作为她母亲辩护律师,应该还是可以的吧。顾冰清走出病房,来到医院外面,让冷风吹了一下在病房里有些发热的额头,然后掏出手机,准备拨打那个她无比熟悉却再也没勇气拨打出去号码。但是,铃声不仅从她的手机里传出来,还清晰的从她的身后传了过来,铃声,节奏,和她手机传过来的一模一样。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她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方铭宇从她的身后不远处走过来。这么久不见,他的身形依旧高大,穿着一身风衣,依旧那么帅气,可以吸引所所有人的目光,因为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腾出来一只手去拿手机,但是另一只手却牢牢握住一只纤细的手。那只手的主人是程宁静。他们相携来了医院。听说程宁静怀孕了,他是来陪她做孕检的吗?顾冰清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眼前一切对她来说,就像是南柯一梦一样。方铭宇看到了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眉头就皱了起来。顾冰清!似乎从那件事情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了,现在突然联系他,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但是不管什么事情,他都不想接她的电话。手指轻轻一划,铃声戛然而止。而顾冰清的手机里就传出来了您拨打的手机忙,请稍后再拨的女声。她的手一下子垂了下来,目光凄楚的看着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她的方铭宇。“谁的电话,怎么不接?”程宁静晃了一下方铭宇的手,笑着问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方铭宇低头,对着她温柔的一笑,满是宠溺。无关紧要的人,即便是顾冰清对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期待和幻想,但是听到她这么说,还是感觉的心中猛的痛了一下,好像里尖锐的刺猛地刺透了一般。她于他,恐怕从来都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程宁静也露出笑容,不在追问,直接说道:“我们快点,薇薇估计都快出来了……”她有些着急,拉着方铭宇就要往前走去,今天她并不是来孕检的,而是来接简云薇母女出院的。但是随即,她却又猛的止住脚步,因为她看到了站在他们正前方的顾冰清。也发现了顾冰清正直直的看着他们,方铭宇觉察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顾冰清。方铭宇看到他之后,立刻是防备性的站到了程宁静的面前,好像好怕顾冰清突然发疯会伤害程宁静一样。“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听话,你不要上前知道吗?”方铭宇轻声对着程宁静说道,看到程宁静乖乖点头,他才转身朝着顾冰清走去。程宁静往旁边站了一步,这个角度可以看清楚顾冰清。好些天不见,顾冰清好像一个从天上直接坠落到了地上,再也没有了之前那股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气势,反而是童话故事里,可怜兮兮的卖火柴的小女孩的那种感觉,那种失去了所有依靠的感觉。这种感觉她很熟悉,好像是不久之前的她一样。程宁静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顾冰清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部分是她自己作的,而另一部分,则是源于上一辈的恩怨。要怪的话,也只能怪她自己。顾冰清看着方铭宇朝他走来,满脸的清冷,再也没有了方才对待程宁静的那种温柔。其实她早该知道的,这是他面对她时一贯的表情,他的柔情只有面对他爱的女人程宁静的时候才能呈现。“你来这里干什么?”他在离她半米的地方站定,语气冰冷的堪比外面的寒冷的天气,让他想要情不自禁的的打个寒噤。她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