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声音那么熟悉,在耳边不停回想。简云薇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努力分辨着那声音的源头。直到确认这个声音是属于司徒昊的,一股冷风灌入衣襟里,凉的她更加清醒。果然是司徒昊,他来找自己了吗?简云薇兴奋的从山洞里爬出来,然后大喊着回应司徒昊。可惜她的声音此刻变的有些沙哑,加上冷寒交迫,让她喊出的声音也没有那么大。不知道司徒昊会不会听到自己的声音。直到那一抹修长高挺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简云薇才终于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紧张恐惧的细胞在这一刻消失无踪。脱力的坐到了地上。太好了,这一次总算是有惊无险。一团阴影渐渐靠近自己,简云薇抬起头,看着男人冷峻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绽开双唇对他嫣然一笑,露出两排莹白的贝齿。司徒昊不由得一愣,眸底如星辉流泻。他沉默的将简云薇抱起来,看着她额头的血迹,胸口一紧,只将她紧紧锁在怀中,为她驱散所有寒意。简云薇想开口说话,却忽然想起之前因为司徒玥和他闹的那么不愉快的事情。也不知怎么,开口就问起了司徒玥。“小玥醒了吧,她有没有被吓坏?不会再留下什么阴影吧?”司徒昊没有想到这个刚刚脱离了危险的女人会对他问起小玥的事情,哪怕几个小时前他因为小玥而对简云薇有着诸多的不满。这一刻看着她凌乱的发丝,纸一样退了血色的脸和额头的伤口,再大的气也烟消云散了。“嗯,已经没事了。她还关心的问起了你,并没有因此而责怪你。”简云薇觉得司徒昊这话说的不对,但是现在她身体有些不太舒服,觉得再同他辩嘴也不是一回事。万一这个本来脾气就不太好的男人生了气将她扔在这里,让她走着回去,那岂不是太不划算了。所以她淡淡应了一声,就靠在了男人坚硬却温暖的胸膛上,闭上眼睛不再说话。看着被司徒昊抱出来的简云薇,严明朗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么大的一片山林,哪怕是地毯式的搜索也要一天一夜的时间。总裁不亏是总裁,或许是他们夫妻俩的心有灵犀也不一定。……“嘶!”简云薇额头吃痛,有些不高兴的瞪向司徒昊。她觉得这厮根本就是在趁机教训自己好不好,哪有上药这么疼的。司徒昊也很无奈,她的伤口早就已经破了皮,药水又有消炎的作用。除非是打麻药,他已经用很轻的力道了,她还是觉得疼。“既然知道疼,当初又是怎么想的,竟然敢去撞后备箱。万一留下脑震荡后遗症,看你怎么办。”司徒昊冷言冷语道。简云薇听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在活命和受伤两个选择里,你能选哪个?到时候你找到我恐怕就只剩下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了,唔!”简云薇睁大双眼,大脑一片空白。男人炙热的吻印上自己的双唇,她想不明白上一刻还在给自己上药的司徒昊怎么就吻了她。剧情跳的太快,原谅她只有一百一的智商跟不上好吗?“以后不许再说生死,记住了吗?”司徒昊吻的简云薇几乎窒息才离开她,冷测测的对她警告道。简云薇看着他深邃难辨的眼底,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这一下她乖乖的让司徒昊给她重新上了药,然后就躺在了床上休息。果然还是床上好,软绵绵的。简云薇闭上眼睛感慨的叹息了一声,没有看见司徒昊凝望着她的深沉温柔的目光。直到简云薇睡着,司徒昊身出手,将她遗落在前面的一缕碎发拨弄到了旁边。这一刻他终于发现,不知不觉间,这个女人已经成为了他生命里的不可控制。她是危险的,也是致命的。同时更是让他无法放手的。知道天色变的灰蒙蒙,清晨即将到来。他才离开卧室,将门轻轻关起。离开了酒店,直接去了警察局。当他来到云城当地的警察局打算见那三个歹徒,审问他们究竟是谁指使的时候。警局的人员却告诉他昨天晚上三人在监牢里离奇暴毙,无一生还的事情。司徒昊生气的同时也怀疑这件事情或许同猎狐炎烈有着关系。能够让三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在牢中死去绝非一般的犯罪组织可以做到。而炎烈虽然不会加害简云薇,但他却有太多的敌人,想必是他的哪个死对头发现了简云薇,打算利用简云薇来报复炎烈。结果却没有想到会被警察局抓到,所以只能先解决了他们三个。这样才不会查到自己的身上被怀疑。这一系列的布局,如果没有幕后的推手,是根本就不可能达成的。司徒昊想到此处,给张峰打了电话。让他通知上面的组织,将同炎烈有过矛盾的犯罪组织一一调查一番。看看他们其中近期内是否有什么异动。也只有这样,才能够间接查出到底是谁想要害简云薇。他没有在警局逗留太久。返回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时,发现简云薇此刻并没有躺在床上睡觉。小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正抱着简云薇伤心的掉泪。简云薇则一副有些无奈的模样拍着司徒玥的肩背安慰着她。“我这不是没事了吗?就是额头不小心擦破了一点皮而已。这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就不要自责了。”简云薇被司徒玥哭的头嗡嗡嗡的疼,但是看着她因为自己哭的那么伤心,也不好将她推开。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好意不是。“怎么会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呢?如果不是因为大哥关心我而责备你,让你一气之下离开酒店,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一想到大嫂你有可能这一次回不来,我就觉得自己真的是罪孽深重。大嫂,都怪我。”说完后,司徒玥哭的更凶了。简云薇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也只能不停的安慰她。内心不禁无奈想着,谁能给她找个清静的地儿让她好好睡一觉,她下辈子一定任劳任怨给那个人当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