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旁若无人的谈话,知末听到了却没有发表意见,而是在看柏见端刚递给她的,楚天林提供的那几个产业的财务报表,查出几家公司的提资金流向。
“你们的声音影响到大家工作,如果已经学会了就回首都吧。”
柏见端毫不留情地赶人,高科长一脸尴尬道:“抱歉,打扰你们工作了,我们到接待室里练习练习。”
厉寒搬了张椅子坐到柏见端旁边:“高大姐年纪大思想传统,总以为所有人都跟她一样,挤破头也要挤进档案室,其实就是为了混日子、领工资、养老。”
“丑丫头,最近身边有没有可疑人物出现?”
厉寒嘴贱的毛病又犯了,明明知道知末的能力,就是嘴硬不肯承认。
知末头也不抬地冷冷道:“我身边最大的可疑人物就是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首都。”
“是我叔父让我来保护你。”
“代我谢谢你叔父的好意。”
知末淡淡道:“麻烦你转告他,我能保护好自己。”
厉寒望着柏见端,柏见端淡淡道:“你还是早点回首都,再不济还我和顾渊呢。”
“叔父那边我不好交待。”
厉寒有些无奈只好搬出叔父,还特意模仿他说话的语气态度。
知末淡淡道:“厉总不清楚我在郁州的生活,你把我的情况跟他说清楚,他就不会强迫你保护我。”
“你坚持,我也不勉强你。”厉寒认同知末的说法,知末想一下道:“你回去告诉厉总准备一下,我马上分一杯羹给他,就看到他敢不敢尝。”
“什么意思?”
“你带话就行,什么意思厉总自会明白。”
知末说完就埋头工作,厉寒忍住没有问,问了知末说了他也未必懂。
上午快下班时,顾渊从审讯室出来,满满挫败感道:“端爷,我问041号快一个早上,他硬是一个字都不说,要不就让知末试试吧。”
知末惊讶道:“041号还不肯开口吗?”
顾渊打开口供记录本,除日期和记录人,其地方雪一样洁白。
思考了几秒钟,知末淡淡道:“你问看守所的人,他这几天的饮食情况如何,有没有异于常人的表现。”
“给我几分钟。”
顾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出来道:“看守所的人说,他这几天都只喝粥,其他食物是动都没动过。”
知末了解情况后想一下道:“041号是代孕生下来的孩子,他是在实验室长大的,每天吃的都是实验室调配的营养套餐,营养套餐大多被制成,易消化的流质食物……我下午再跟他见面吧。”
柏见端和顾渊隐约明白她的意思,她要为041号准备一份营养套餐,就像之前给陈亦辞的奶茶。
到了下午,知末抱一个大水杯进办公室,对顾渊道:“我想单独跟041号聊一聊,你们在外面看着就好,有什么问题我会马上求救。”
顾渊不敢马上点头,而是看向站在她身边的柏见端。
柏见端微微点一下头,顾渊把里面的警员叫出来,让知末单独跟041号待在审讯里面。
隔着玻璃他们看到知末坐到041号对面,面带笑容道:“你的身体不好光吃白粥不行,我给你做一份营养餐,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知末拧开水杯的盖子,把水杯放到041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