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不好对付的人,连喝醉了都留了三分清醒。杨广想了想,问道:“那两首诗真不是你写的?”
“天地良心,真的不是!”肖元元又举起了那四根手指,含混不清道:“我发四。”
“发的誓多了,别人就不会信了。”杨广提醒道。
“我说的是真的!”肖元元晃动一根手指,“第一首,那是我上初中的时候,学校举办了一个诗歌大赛,这是我那个好朋友余阳的参赛作品,结果第一轮就被刷掉了!连进入第二轮评比的资格都没有,侬看丢人伐!”
杨广即不可置信,又感到震惊,这样的诗文居然是输掉的那一首?“那位列榜首的诗,都写了什么?”
“那谁记得,榜首的又不是我朋友!”
肖元元接着道。“第二首,是一位叫杜牧的老先生写的,那老先生诗文一绝,比我大了一千多岁,老神仙般的人物,我可不敢贪天之功。”
肖元元说着无意,杨广却又一次疑惑道:“比你大了一千多岁?那还在世吗?”
肖元元想了想,回道:“还没出生呢。”
确实不在世上,依稀记得杜牧的生平应该是在晚唐,估计还得等四五百年才能出生。
“即然还没出生,你是怎么知道的?”杨广追问道。
肖元元愣了愣,浑道:“神仙嘛,总有些未卜先知的本事。”
“元元当下还能未卜先知吗?”杨广严肃的问道。
“当然不能,我们神仙做法,是需要法器的,而且一旦下凡,法术就不灵了!”肖元元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当真?”杨广想确认下来。
看着杨广一脸严肃的模样,肖元元开始心虚了,掩饰的笑了笑,“适才奴婢是逗殿下玩儿的,当不得真的!”
肖元元认怂的一句话,反而引起了杨广的一阵警惕,他早已看出,当肖元元以‘我’自称的时候,话是发自于心。一旦她自称为‘奴婢’,神色便不大自然了。
谁知道,肖元元只是不喜欢把‘奴婢’这个词用到自己身上而已。
杨广猛然想起,今天肖元元的这两首诗,都是她自己随口吟出的,并没有抄录在书,若是就此遗失于世间,实在可惜。便道,“你回府之后,把今天的这两首诗抄录下来,派人送到晋王府,还有你在此间说的黄金屋、堂前燕,一并抄录下来……”
肖元元又缓缓靠在车身上,眯起眼,压根儿不想回复杨广。
杨广上前,伸手抓到肖元元的肩膀使劲晃了晃:“哎,别装睡,听到了没有!”
“哎呀!”肖元元皱眉反抗道,“那是别的人的诗,你想拿人家的诗干嘛?”
杨广没好气道:“帮他们扬名有什么不好?”
“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想扬名呢?人家写诗难道就不能为了自己开心吗?人家开开心心写的诗,凭什么要被你们评头论足随意褒贬呢?喵的,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肖元元一边说,一边烦闷的打开杨广的手。
“本王命你写。”杨广胁迫道。
“我不写。”真是酒壮怂人胆。
杨广口气顿时软了下来,“就本王自己一个人看。”
“那也不写。”肖元元坚持到底。
争执间,马车已到了公主府的侧门处,停了下来。肖元元径自从杨广身边爬过,准备下车,谁料杨广伸手一拦便将她挡在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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