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莫急,我这是故意为之,那冯公公回去之后定然会添油加醋的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但只要你不说,而我一口咬定他是在编谎话整我,到时候就有好戏看喽。”
林安眼中泛着阴险的光芒。
刚才他说的那些话可不是无脑作死,而是在套路冯德。
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皇甫汐月在听了冯德的描述之后,一定会勃然大怒。
届时,就是他表演的时候了。
“你何必如此。”
沐凌雪哭笑不得。
不过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都要被林安吓死了,还真以为林安是仗着女帝的赏识,公然抗旨不尊呢。
合着林安搞这么一出是为了算计冯德,这简直是刀尖上舔血,弄不好就把自己玩死了。
“看他不爽,一个没种的鸟人还在我面前摆谱,都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
林安撇了撇嘴,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做事全凭个人喜恶,冯德他也是第一次见,可是对方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他极为不爽。
别人忌惮这假娘们是太监总管,女帝身边的红人,可是他不吃这一套。
“你啊,这样太容易得罪人了。”
沐凌雪叹了口气,内心有着难以掩饰的忧虑。
或许林安现在有嚣张的资本,可是一旦失去女帝的宠信,那他的处境就会变得极其危险。
像林安这样的人,不适合入朝为官,更适合做生意。
官场讲究的是人情世故,林安说话向来是口无遮拦,又受不得半点委屈,不得罪人才怪呢。
“娘子莫要担心,我自有分寸。”
皇宫,养心殿。
冯德从林安的府中出来之后,路上没有半点耽搁,火急火燎的回来复命。
虽然他不知道林安发的什么疯,但抗旨不尊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这次林安死定了。
一个小小的六品虚官,竟然敢当面嘲讽他是腤之人,称呼他是太监头子,实在是该死,他恨不得将林安大卸八块,然后挫骨扬灰,如此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陛下。”
冯德跪在地上,低着头对着坐在上首的皇甫汐月叫道。
“林安人呢?”
皇甫汐月凤眉一皱。
“回陛下,奴才到了林府,发现林大人正在与几个女人寻欢作乐。”
“奴才传达陛下的口谕,宣他进宫面圣,可他竟然公然抗旨,明明身体无恙,却当着奴才的面说不舒服。”
“奴才劝他莫要自误,他非但不听,反而折辱奴才是腤之人,进了他的府中,是脏了他的地方,他还说…还说……”
冯德是懂拱火的。
先说林安在家中寻欢作乐,营造出林安是个放浪之徒,勾起皇甫汐月的怒火。
接着又指责林安公然抗命不尊,谎称自己身体不舒服,实际上明显是推脱不进宫面圣的借口。
关键是他还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林安更是变本加厉的羞辱他。
这么一番话,搁谁听了不生气?
要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更何况冯德不是狗,而是太监总管,深得皇甫汐月的信任和重用。
林安说冯德脏了他的家,岂不是在变相的说皇宫脏,毕竟冯德就是宫中之人。
“他还说什么?”
皇甫汐月阴沉着脸,冷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