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委婉地问过别人,得出来的答案是,或许是因为原本围着自己转的人忽然就消失了,所以她一时之间不习惯,这种不习惯不过是很自然的情绪,并不夹杂太过复杂的感情在里面。
安岭公主也接受了这个说法,她认真很正确,毕竟她不可能会喜欢篱征乾的,他没什么值得她去注意去喜欢的。
她喜欢的人该是学识渊博,文韬武略的男子才是,而篱征乾一点都不沾边,跟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似的,毛毛躁躁,咋咋呼呼的,甚至都可以算是个纨绔子弟了。
这样的人,她怎么会喜欢呢?
篱征乾直觉现在安岭公主一定是在腹诽他,不然她的面部表情不会这么复杂多变。
她在干嘛一直盯着他瞧?对他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呗!她不是公主殿下吗?
“安岭公主是来送别使团的吗?怎么悄悄躲起来呢?”
篱征乾的语气多少有点阴阳怪气,他归咎为自己因为她的腹诽而觉得不爽。
安岭公主拧了拧眉,漠然开口:“这和副统领大人没关系吧?”
篱征乾哈的一声笑了,之前还对自己好言好语的,才隔了几天就一副不熟的样子了,因为厉澜祯要走了所以心情不好吗?好搞笑,厉澜祯是你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人!
“没有错,确实是和我没有关系。”篱征乾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岭公主翁了翁唇,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有些心不在焉回到皇宫,太皇太后见了,还以为安岭公主是因为厉澜祯和篱乐出使的事闷闷不乐,不觉更加生气了。
皇帝看起来确实很满意厉澜祯和篱乐的婚事,非要撮合他们不可,可她终究还是看不得安岭终日不得开心。
太皇太后轻叹了一口气,若她早知道这件事,没准可以安排一些,这下子匆匆忙忙的,根本就来不及,只能盼望使团能早些回来了。
安岭公主全然不知太皇太后的心思,她陷入了自我纠结里,心情怎么都愉快不起来。
她唯一能清楚的是,她不愉快的心情全然不是因为厉澜祯的离开。
*
使团没有走直道,而是从一般商路出发,会比走直道晚个七天左右到达边境,如果还要计算上路途耽搁的时间,也许还不止。
东凛国新帝登基典礼是在一个月后,他们的时间绰绰有余,天子也默许了他们可以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出使。
终于可以和厉澜祯一块儿游玩了,篱乐别提多高兴,她一路上心情都非常好,挨着厉澜祯坐,絮絮叨叨跟他说话,而厉澜祯一般只负责倾听,偶尔回应两句,表情却是非常耐心且宠溺的。
这边的氛围,别人完全挤不进来。
相比于厉澜祯和篱乐的浓情蜜意,太子和南阳郡主就好像隔着楚河汉界,当然这条楚河汉界是太子单方面的,南阳郡主很委屈,但她也不会多说什么,完全就像逆来顺受的小媳妇。
看起来好像是太子过分了,但是谁都没有权利道德绑架别人,这些人也不是那种会多管闲事的人,各有各的过。
高阳郡主也和篱乐一样雀跃,有得玩还有新朋友在,怎么能不快乐了呢?她快乐死了!
就是新朋友多少有点粘着未婚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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