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友?我看没有那么简单吧······外面什么声音?”念慈起身。
我感觉到浑身每一根汗毛都竖立起来了,隔着念慈的身体我迅速伸手开门。
“你长臂猿呐!”她说道,我没有理会。
“······你或者放弃那个死刑犯立刻收手或者就脱下这身衣服!”先前的话语早已消逝在喧嚣声中。现存的只剩下这个而且是那么的清晰,字字击穿我的心。
说话者是刑事技术科的科长,在痕迹脚印方面有一套自己的方法,破获了不少悬案。加之是厅长面前的红人,说话做事自然是比较横。
想来,李处长说的都是真的,丝毫没有夸大事实真相,情况就是这么严峻。
整个大厅里静悄悄的,似乎能听到秋风中的银杏叶扇动的低吟声。霎时间,我看到轩昂的手动了,顺着裤缝慢慢的划上长衬领带处,我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耳边忽然多了一丝温热,“现在只有你能劝他!”
我的神经忽然间抽动,扭头一看是赵苏。
他冲我浅笑。随之走向前去:“刘科,您消消气,我那里有珍藏的武夷岩茶大红袍,要不泡一杯品品?”
“阿苏,这不干你的事!”我很诧异,刘科长面对嬉皮笑脸的他竟还客客气气的。
不知赵苏伏在刘科的耳畔咕咕叽叽说了些什么,这个家伙总会在人耳边吹风。不过也多亏了他,轩昂留了下来。
事后,刘科长确实没有太过追究轩昂的责任。但毕竟关于髙安胜这样的大案得到厅长的重视,关于担任髙安胜的辩护只要轩昂继续坚持,他这身衣服依旧难保。
我朝早已离开大厅的轩昂发了一条短信。
晚上,他如约赴宴。
“谢谢你能来。”尽管我提早来了半个小时。
他似乎在擦拭在这个季节本不应有的汗渍,“不用客气,如果还是今天下午的事情就不要说了。”
“点餐吧。”我说。
看他顺手接过食谱,垂下眼睑,痴痴的看着在印花浅蓝色衬衫映衬下的那张脸——这是大学期间我一直痴迷的“风景”。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上各坐着我和他,世间万物全被虚化,这幅期许已久的画卷早已久违。
零零星星的记忆拼接不到一起,那天晚上我本该好好珍惜,可谈及的话题却永远离不开那个叫做髙安胜的年轻人。
“感觉怎么样?这家店还是原来的味道,没怎么变。”我先来了个设问,自问自答或许会让我免除很多尴尬。
“也许吧,我忘记了原来的味道。”他说。
酥痒的心再次痛了起来,我抿嘴笑道:“忘了好,省掉了牵挂。”
没有回应,我避开他的眼神,“你工作有五年了吧。”
“说这个做什么?”他紧跟道。
“毕业之后我去读研,占据了三年时光。”我悄悄拨开眼帘看向他,他没有张口的态势,目光一直在红酒附近,没有看向我的趋势,“如果我大学毕业之后没有考研,你说那一年我会再次遇到你吗?”
“不会。”他的目光直射向我。
许是好久没有见面的原因,我一时紧张起来,“哦!你看我怎么忽然间说起这个了。我记得之前你说过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如果,所以也没有燃起如果的必要,呵呵······”我苦笑道。
萧瑟的秋风透过翻扇窗袭来,朝窗外望去,夜已深。
许久,“轩昂哥,放弃髙安胜的案子吧!嗯?”我近乎乞求态。
“我不是已经跟你······”